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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城古井史话

2014-05-04 10:58:23 来源:杨家将文化研究会 浏览:241
内容提要:杨家城有两口古井,古自何时无考。旧道光《神木县志》记:“西北隅崖畔,有二大井,一围圆约二丈四尺;一略小。

                                                          杨文岩

 

 

杨家城有两口古井,古自何时无考。旧道光《神木县志》记:“西北隅崖畔,有二大井,一围圆约二丈四尺;一略小。石中开凿,深不可测。旁有小鱼池。其西北两面,即以城作墙”。这就是说,井在杨家城西北山梁的石崖畔(民称“打井畔”),是石山上打下去的老山石头井,不是用石块圈砌起来的井筒。还说西北两面,城墙就是井墙,可知井在西北城区临崖处。至于“深不可测”和“旁有小鱼池”此两句话,很值得我们玩味。

所谓“深不可测”,其实已经说明从来也没有人测量过。因为井口开在山顶,山下屈野川大河(今窟野河),水势常态是“平日牛马扫肚,雨时人不露头,山洪猛来,浪高过丈”。这话不假。民国三十五年,许是窟野河百年一遇之洪水,笔者亲身目睹,洪峰猛来时浪高数丈,老城街心中楼(凯歌楼)洞,溢水三尺。这就足以说明这条河在打这两口井时水位是很高的。那么在石山上打井,层层下凿是很艰难的,为什么还要打到“深不可测”呢?究其原因,凿石至河底方才见到水。实际没打出泉眼,井里的水是河里渗进来的。如此艰难地见到水,所以不仅要多打一口,而且要打到低于河槽很深很深才能蓄水。故言“深不可测”。由此推想,当时这两口井,不仅要深,而且该是受控制管理的。然而既然水在当时如此珍贵使用,那么为什么还要在其旁修一“小鱼池”呢?说来话长,现在先来说一说这古城打古井的故事。

杨家城就是古代麟州的州城。麟州杨氏家族称之为“祖邑”,民称杨家城。这座古城,唐宋时久为边关要塞。宋夏对立时,西夏人常来犯境。

麟州城在高山顶头,居高临下地势险要,且城壁坚顽,易守难攻。州城西隔屈野河川而望羌山(泛指西夏地),东出百里到府州,即临黄河边。元昊称帝,建立西夏以后,西征北伐 全都顺利, 接着东向用兵来夺取宋朝河东路的河外(黄河西边)三州,麟、府、丰。这年夏天,西夏以两万之众, 首先快速攻占了三州之间的琉璃堡。随即向北拿下丰州之后,立 马挥师南来,围攻麟府二州。府州有备,且面对黄河,接济不难。所以,夏军乘胜集中主力来进攻麟州。可是麟州城地势复杂,进攻艰难,连续强攻不下。而且守城主将利用“杨家久驻边城,不惧胡羌”的地方尚武精神,训导将士发挥杨家的“老令公”战斗力,抵抗来犯的西夏人。加之城内粮饷充足,元昊军无计可施,进退不决。

后来夏人听说城中用水向来是下河汲取。城北有草地沟水可取,北城墙有门下河。只是沟道狭窄,大队人马难进。沟北是石堡岭,有宋军北护城大寨检守。沟南边北城墙下左右山包对立,又是一人当关万夫难入之地。若见敌来,即可南北三方面急弩齐下,雷石飞击,势必有来无回。西夏军主将知情后分外高兴。他认为,“缺水是破城的最有效可击点”。他立刻命令一将,先夺占宋军石堡岭护州城的宋军大寨,迫使守寨军退回石堡岭小寨中。然后使州城完全被困。不数日,州城内确实军民用水发生大问题。仅靠西城山腰后边有一石缝泉眼,日流不过百担。城中军民上万,人马都得用水。于是缺水便成为关乎州城生死存亡的大事。也就是在这个水比黄金还要贵的危急时刻,州城里忽然出现了一件怪事:城里边家家户户和泥抹房顶。这个怪现象,让西夏主将十分不解。州城缺水,怎么还会用水和泥呢?于是他立即派人进城打探。

哪知夏军探子刚从城的下水洞爬入,就被宋军擒捕。真好像宋军专门等待他来。探子的眼睛立即被一条布带子缠住,说是要带他去见宋军主将进行审问。沿途走了很长的路,一会儿是街,一会儿似巷,又仿佛转弯抹角地走。过了好大一阵子,终于走到一个地方。探子很注意沿途路上的动静。他听到来往有担水的,淘浆、洒水的。他正要听个仔细,忽然又有人来连探子的两个耳朵也给紧紧塞住。直到他走进这个地方,也不清楚走过了些什么地方。他满以为到了宋军主将要见他的地方,不料揭去他耳目上的东西后,他才看到自己被送进一个破庙里来。送他的人附耳低言对看守人说:“大将军连日操劳过度,又因饮食缺水,已在病危之中,这个贼人交你看管起来,待以后提审。你责任重大,千万不要让他跑掉!”说完匆匆离去。

探子进城听到那么多运水、担水、淘水、用水之声,而抓捕他的宋军却又说“没有水”,这到底怎回事儿?特别是麟州城的主将真的在这紧要关头有了病吗?

其实这正是故事的蹊跷之处。

原来,州城被困日久,宋军主将十分着急。城民用水三日不得一碗。民间私下交换,“黄金一两易水一杯”。好多人抢饮马尿解渴。军民因缺水而死者不断。士卒大多低头叹息,士气明显低落。主将如热锅蚂蚁,整日坐卧不宁。山城危在旦夕,情况越来越严重。然而正值此时,这天下午,宋军守城主将正苦思冥想如何解围的时候,有人报来说,有一个民家老头竟然用水和泥抹房顶。本来夏过秋来,为了防秋雨冬寒,抹房顶是平常该做的事。可是如今大敌围城,军民缺水到生死关头,还有人用水和泥,这简直是犯法欺天行为。主将拍案大怒,叫马上把老头抓来,他要亲自问斩,杀一惊众!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老头被捆绑到主将面前面不改色,毫无惧怕之相,看来十分镇定。宋军主将也有些奇怪,他起身怒斥道:“好个大胆刁民,满城缺水,军民洗锅擦碗连湿布都不许用。有些将士硬渴死也要把一口水留下来。可你竟敢用水和泥抹房?如此可恶,该当何罪?说着动手拔剑……可是,这位老人却毫不畏惧。他心平气和地不慌不忙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老朽我乃本州世家民户杨氏门中之人。我祖抗辽在河东曾随伯祖爷‘老令公’,也曾是一员战将。狼牙谷失阵负伤,侥幸被百姓在死人堆里救出生还。我祖返回河西病老无力,但每教我辈,凡事要以国家大利为重,国不保,则家也难存。今我也年迈,可我弘农杨氏麟州家族忠勇保国的家教铭心,生为大宋臣民,死为大宋鬼魂,绝不是‘刁民’,请大人放心。”老人接着又说:“至于这次州城被围,贼久攻不下本该退去,可他们仍然徘徊不舍,就是因为知道我城内缺水。今贼已困我日久,长夏干旱,贼贯凭水草运兵,故也非无虑。这围而不攻之局僵持日久,不但难免军纪涣散,而且也得防我河东之兵来援。何况炎暑将过,秋雨会来。今日我虽有守城缺水之危,可贼亦在进退两难之中。军家相争,贵在坚持。若出奇计,使敌确信我无缺水之忧,则贼斗志先挫,岂能再逗留下来?”话到这里,老人又说他想来想去想出了用阴沟里挖出的湿泥加牲畜的粪便与尿水和成污泥来抹房顶,试探能不能被人认为“我家有水”,想不到真为守城军民发现。于是他最后说:“就不知道围城贼子也能不能相信我城中不缺水?事情就是这样,我想大人自会斟酌。老朽愚昧,不敢狂言大语。今话已说明,在守城保民的时刻,既然我触犯了大人军令,也就不便求告大人宽容了,是杀是剐皆我朝王法,任凭大人处治,老朽虽死而无憾矣!”

宋军守城主将,越听越觉得老人家气宇轩昂,可亲可敬。于是他立即叫人为老人松绑,并扶起老人入座。然后施礼说:“想不到今日有缘,幸遇忠良之家的忠义之后。老英雄今日此举成败与否,忠勇之心先见,晚辈一定采纳高见。进而该用何策退敌,还望老英雄指点。”

于是,第二天就有人也如法抹房顶,接着越来越多,家家户户抹起房顶来。所以,惊动了夏人来打探真假虚实,并被预等在水洞口的宋军抓获。当然,城被围困,也就只有这排水洞口可通。虽洞口有铁栅,可铁栅下边可挖洞爬入,这是敌对双方主将都能考虑到的。只是这个夏人探子事先并没想到,因此他轻而易举地就被宋军捕捉。

半夜过后,那个看守夏人探子的宋军士卒,忽然到探子身边,用党项话说:“我也是党项人,家在夏州。我家有老娘,来麟州是求营生做苦工的,是被他们硬拉来当差吃粮的。我怕打仗,谁家的兵我也不想当。现在只要你肯把我带出去,送过屈野川河西让我回家,我就把你放开。咱俩趁夜深人静,偷偷地原从你来的路上出去。你看如何?”

探子高兴极了。立即回答说:“我们党项人最重义气。你我既然有缘,咱就结为义兄弟。我有大夏腰牌,保你突围出去不成问题。我一定把你亲自送过河西。”二人叩头盟誓之后,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迅速秘密离去。

探子回报以后,夏人主将想了很长时间,忽然掉转头来,一把揪住探子,愤怒地吼叫起来。“你这混账东西!你给我赶快把那个宋军派往河东报信的人追拿回来。如叫跑了,我要你的脑袋!”探子一听,发抖地说那个人是咱党项人,他说的是党项话。

“笨牛,你不也会说汉话吗!”

“那么城里断水是假的?”

“没水怎会和泥抹房顶?”

“难道说他们的守城将军也没生病?”

“主将有病,在双方对阵期间,岂肯轻易告众?正是他派人在水洞口抓捕你的;并让你把他的人带出去给河东报信的。”

“那个人可是过河西去了夏州的呀!”

“我们围攻麟州,不也是从后河川绕到州城东边来的么。”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说城里已经断水呢?”

“哼!你懂什么,‘扶苏自尽’祸在虚实未辩之间。看来宋人守城主将是要把我们拴在这里,好等他河东大兵来援。不过我们不是那种愚蠢的古人。要我们以假当真上此大当,可不那么容易。”西军主将随着他自信的口气,声音也缓和平静下来。

“那么上房抹泥,岂不又是让我们得知他们城里有水吗?这前矛后盾又该如何分解?”

“正是如此,我才要你去打探实际情况的。兵法云:虚虚实实,原来他们早有准备。至于民间举动,官家总有顾及不到的事。汉人住的泥房子,每到秋雨来临之前,抹一次房顶,本属常俗。但是如果一哄而起,官家不一定能来得及阻止。然而事在人为,只要主将因势利导善观分寸,也不难判断出我要派人打探的。”讲到这里,夏军主将长叹一声,又接着说:“唉,反正迟了,此地千沟万岔,林深密障,哪儿藏不下一个人来,现在去追人,那才叫大海捞针,枉费心肌,瞎跑一趟。”

“城里据说只有一口小井,来水也不多,那他们的水又从何而来呢?”探子还是有点儿不服气,再次质问他们的主将。

“你真是个空腔子没心肺的蠢货。既能打出一口井,十口八口为什么不可以打出来。”

“……?!”

第三天早晨,麟州城宋军主将得报说西夏人马一夜之间全部撤走。这位主将仍按杨氏老人的指点,除派出暗探与河东、府州、石堡岭小寨子联系,并没有开放城门让州民下河取水。不出所料,过几日,探马报来,说西夏军一队人马并没撤走,今知河东来援麟府,他们才西回离去。这次被困缺水的灾难终于过去。

然而历史的经验和教训,使州城这次缺水被困,让后来的守将都重视起打井与储水的事。于是这两口井就在漫长的宋夏对立中终于出现在杨家城西北的后山梁上。可是,靠井底河面渗水,这与井底有泉眼长流来水完全不一样。渗水缓慢,全凭井底河面以下深度存水。所以,官家对用水自然必须管制。平日里民家用水还得主要靠下河取水。这就又会引起讯息外传,疑州城内打的井没水。为了防止谣传,井旁加修了个“小鱼池”,实为蓄水。这也就让敌对势力再来暗探,又是不知虚实。可见这两口古井曾经在麟州防务方面起过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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