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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故事考史证俗(续)

2018-07-24 09:11:55 来源:杨家将文化研究会 浏览:237
内容提要:台湾  郑骞
九 关于孟良焦赞之古迹
杨氏部将姓名见于史书者仅有宋史杨业传附载之淄州刺史王贵及延昭传之小校周正二人。王贵从杨业战死陈家谷,见于业传;北宋志传及昭代箫韶中亦有其名,但事迹与史传全异,昭代箫韶且云其子为杨业义子,即杨八郎,蓋辗转附会,已成另一人物。

台湾  郑骞

关于孟良焦赞之古迹

杨氏部将姓名见于史书者仅有宋史杨业传附载之淄州刺史王贵及延昭传之小校周正二人。王贵从杨业战死陈家谷,见于业传;北宋志传及昭代箫韶中亦有其名,但事迹与史传全异,昭代箫韶且云其子为杨业义子,即杨八郎,蓋辗转附会,已成另一人物。周正者,延昭传云:“延昭不达吏事,军中牒诉,常遣小校周正治之,颇为正所罔,因缘为。帝知之,斥正还营而戒延昭焉。”小说戏剧中不见其人,亦无影射化身。此两人之外,则有二十四指挥使之说。元人谢金吾杂剧第二折杨六郎白云:“我手下有火结义兄弟,自岳胜、孟良而下,共总二十四员挂印指挥使。”朱凯昊天塔杂剧第二折亦有此说。杂剧未全载其名,见于昭代箫韶第五本卷下第十四出,照录于下:岳胜、孟良、焦赞、李虎、陆程、陈雷、张英、张林、王昇、王义、宋茂、邹仲、朗千、郎万、刘超、吕彪、佘子光、关冲、林荣、徐仲、刘金龙、张蓋、陈林、柴干。此二十四人或为令公旧部,或为六郎陆续收用。而以孟良焦赞二人之事迹为最多,民间传说最盛,至今尚有“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之语。其姓名遗迹见于地方志者,亦只有此二人,今汇录诸书所载于后。此二人之存在,或有若干真实性,余二十二人皆子虚乌有之辈也。焦赞亦称焦光赞,见元明诸杂剧,方志诸书则多加玉旁作焦瓒。应从多数作赞。

世传孟良、焦瓒,杨六郎裨将,战功最多,犹岳忠武之王贵、牛皋也。演为野史,播之优伶杂剧,村鼓盲弦,虽妇人孺子,皆能道之。邑东北有孟良营村,相传为孟良屯兵处。延昭守三关,或偶营之此,顾于当时事无所考矣。姚羮湖作雄县志,于守将录焦瓒。(新城县志,光绪保定府志卷七十九杂记轶事)

按:新城,今河北文安县。

孟母台,在文安县东北柳河,台下有洞,为孟良藏母处。(嘉庆一统志卷八顺天府古迹)

按:文安县今河北文安县。

孟良寨广昌县东三十里。(乾隆易州志卷二山川门)

孟良寨在广昌县城东三十里。前宋孟良在此,故名。(天下郡国利病书第十七册一三二页)

按:在此二字之下,疑有脱文。

孟良臼,广昌县南六十里。相传孟良舂粟于此。嘉靖三十年,御史穆相立碣为记。(乾隆易州志卷九古迹门。雍正畿辅通志卷五十四古迹门同。)

孟良桥,在州南七里沟上,通途所经。(嘉庆一统志卷五十六定州津梁)

嘉山,州西四十里。志云:“嘉山绝顶有孟良砦,相传宋将孟良屯兵处。(读史方舆纪要卷十四定州条)

州西北五十里有北罗城,七十里有孟良城。(嘉庆一统志卷一五零忻州古迹)

互见前忻州六郎城条。

焦瓒墓在雄县西楼村。(雄县志,光绪保定府志卷四十三古迹录陵墓)

亚谷城在县东二里。(旧志)汉景帝时,匈奴王卢它父降封为亚谷候,即此。(光绪保定府志卷四十一古迹录旧遗址)

直隶安肃县北河店,即河阳渡,国初大破李自成于此。河之下流曰白沟,有六郎隄,宋杨延昭守益津关所筑也。今新城北有孟良营,雄县有焦瓒墓,稗官非尽杜撰,惜史无可考耳。近人诗云:“巨马河边古战场,土花埋没绿沉枪。至今村鼓盲词裹,威镇三关说六郎。”“亚谷(不作谷)城荒焦瓒墓,桑乾河近孟良营。行人多少兴亡感,落日秋烟画角声。”(潘祖荫著秦輶日记)

考元史卷一百五十三焦德裕传云:“远祖赞,从宋丞相富弼镇瓦桥关,遂为雄州人。”然则宋时实有焦赞其人者,其从富弼镇瓦桥关,蓋庆历四年八月,弼以枢密副使出为河北宣抚使时事,见宋史卷十一仁宗纪,上距大中祥符七年杨延昭之死,不过三十年,其部将固宜尚在,杂剧之言,不可谓之尽无稽也。孟良虽不见于史……注以焦赞之事例之,或亦实有其人耶。(考信录)

注:此下引诸书所载孟良古迹,均已见前,故从省略。

撰写杨家将故事考史证俗既脱稿感赋绝句六章

一卧东南鬓已霜,每观前史念吾乡。昨宵梦裹分明见:“巨马河边古战场。”

末句用近人某君诗,全首见本编第七章之末。

雄镇三关举世惊,燕云父老望霓旌。至今呜咽白沟水,故垒荒烟恨未平。

巨马河、白沟河,俱详本编第七章。

倒马关前塞草黄,飞狐口外云飞扬。行人拾得沉沙戟,闻听村翁说六郎。

倒马关见本编第七章。飞狐口在今察哈尔蔚县,宋辽征战要塞。

延昭延景知谁是?潘美潘洪莫认真!落日五台山下路,五郎不见见黄尘。

元人杂剧中有称杨延昭为杨延景者,平剧中称潘美为潘洪。五郎为僧事本属无稽,而自宋时已有此传说。

绝塞风高助鼓鼙,强胡北走避旌旗。不须更歎陈家谷,飞将从来总数奇。

宋史杨业传云:“契丹入雁门,业领麾下数千骑,自西京(应作西陉)而出,由小陉至雁门北口,南向背击之,契丹大败。自是契丹望见业旌旗即引去。”业战死于陈家谷,亦见业传。陈家谷在今山西朔县,详见本编第七章。

茫茫今古此山河,汉殿秦宫逐逝波。青简英雄休恨少,黄沙战骨可怜多。

附录  记杨家将的古迹

八月二十一日国语日报的史地专栏,有一篇考证杨家将故事的文章,取材很广博,考证很详实,大体上是据正史以正小说之误妄。这类文章极有裨于纠正民间荒唐的附会,免其越演变越离奇,终至不可究诘前人笔记所载乡人误杜拾遗(杜甫)为杜十姨,竟将神像改塑为女像,当然也不免编造些杜十姨的事迹,这就是荒唐的附会越演变越离奇的例子。(骞按:国语日报所载之文皆普通资料,其考证不出考信录范围,故未附录。)

不过,就我个人的经验说,小说固多误妄,但不一定全出于虚构,如果有足资采信的证据,反可据小说以补正史之不足。我所见到的几处有关杨家将的古迹,似乎可作上述说法的例证。同时据古迹以正史书的,也不乏其例。例如:杨业战死处,顾亭林据宋史,谓其当在云中;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据杨业祠,推翻顾说,谓其当在古北口。载于国语日报之文,述杨业战死处,未从宋史,当系根据阅微草堂笔记。

民国二十七年七月,笔者正随军转战于晋西北一带。有一次因事从山西的保德,渡黄河至陕西的府谷。这两个县城都濒临黄河,虽分属两省,但隔河相对,一望可及。保德城高踞山上,上下很费力。府谷城也在山上,但不甚高,沿石级上升十余丈即达山顶。山顶是一片相当广阔的平地,住宅店铺皆聚集在南半,北半则是杂草丛树,荒塚乱石,使人见了恍如寄身山野,没有处于城市之中的感觉。

这个山城的石质不甚好,山壁的许多处都有风化的痕迹,形成奇奇怪怪莫可名状的图案,好像现代书一样。剔透玲珑,宛如雕刻,但不著痕迹,比雕刻多一层自然之趣。

在城之东端,有一座庙,名悬空寺,高踞巉岩之上,下临黄河,面对隔岸岩山,真可谓气象万千,极具胜概。

这座寺之所以以称为“悬空”,系由于有一间突出巉岩,悬空而建的房屋。其建造的方法,系用粗可合抱、长约四丈余的巨木十根,多半伸出巉岩之外,其余部分则嵌入石槽中,压以巨石,并在其上建了一座高约七尺,长宽各约两丈的石墩,这样,巨木便绝无倾坠之虞。然后在伸出的部分钉上坚厚的木条。木条并不相接合,当中留有五六寸的空隙,为的是在室内可以下瞰黄河。

我到府谷,恰是月圆之时,晚间征得寺僧的同意,便宿在这间悬空室内。府谷地瘠民贫,居民都是“既昏便息”,极少点灯熬夜的。独坐“悬空”室中,既听不到人声,也看不见灯火,只有黄河在脚底奔腾,明月在中天高照。遥望隔岸诸山,重重叠叠,越远越高,终于是云是山,无法辨认。俯瞰黄河,但见巨浪前后相拥,滚滚而来,滚滚而去,使人生出有群怪在水中激斗的幻想。加以山风野大,水声震耳,置身此境,使人于惊奇之中,复有寂寞凄凉之感,当然也有一点“遗世独立,羽化登仙”的那种轻松恬适的成分。

在寺之左前方黄河里面,有高约十五六丈的一块柱形巨石,下丰上锐,宛若巨塔,巍然耸立在翻腾汹涌的波浪之中,使人看了以后,不禁的便生出要作“中流砥柱”的豪壮之气。当地人名此石为“通天柱”。

目的是记杨家将的古迹,但却写了一大段悬空寺的记述,这是由于当时的情境,使人毕生难忘,至今回忆,仍觉悠然神往,因而随笔写出。

有关杨家将的古迹,是到府谷之次日看到的。任务既毕,又不需急于返回部队,便多住了一天。我个人有一个寻幽访古的癖好,行踪所至,遇到古庙古墓或历史的遗迹,如情况许可,总要去瞻览凭吊一番。杨家将的古迹,就是由于这一癖好才发现的。

据小说的记述:杨业之父曾占山为王,人称“火山王”。杨业之妻是佘太君。杨业年轻时,杨佘两家曾兴兵作战,杨业战败,逃至“七星庙”,佘太君追至,强迫杨业与之成亲。

所有这些于正是无据的人与事,若以我所见到的古迹来推证,似乎其人其事都是确有的。

到府谷的次日午后,站在悬空寺外的大石上,随意纵目游观,望见荒凉的北半城有一座庙宇,在林木掩映之中规模髣髴甚大,遂又触发了寻幽之癖,漫步往观,原来是一座残破已甚的孔庙。在正殿的左后方另有一殿,匾额上写着折氏宗祠。宗祠建在孔庙里,这是很奇特的现象,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因之便想穷其究竟。殿前有一高约丈余的石碑,虽有剥落之处,但文字尚依稀可辨。碑文的大意是说:折氏自唐高宗时即为府谷地区的酋长,历唐、五代以至宋初,虽受政府的封位,但总是一个半独立的地方势力。

殿内供着一列牌位,都很敝旧,当时未曾细看,今已不能忆其姓名,但都是姓折的。

府谷虽有“折氏宗祠”,但无折氏后裔。据地方的传说,“折氏宗祠”由来已久,不知建自何时,后人将该祠改建为孔庙,而仍建一殿以供折氏诸人之牌位,蓋亦保存古迹之意。

现在由折氏宗祠来谈佘太君其人。

清梁绍壬两般秋雨庵随笔曾说:世俗以杨业之妻为佘太君,亦有作折太君者,皆不知所本。

我所见到的古迹,正可解答梁氏的问题。佘太君本应作折太君。折字,北方的口语读作佘的音。小说作者因折姓少见,因据其音写作佘字,于是折太君乃成为佘太君。

当地人说府谷西南约四十里处,有“折王墓”(折字,当地人念佘的音,)相传即佘太君的父亲之墓。并说其墓之碑文,地方人有存者。可惜当时未曾借观,不悉其内容。

“折王墓”,后来行军曾望见之,墓高约四五丈。因有河流阻隔,无渡船,马不能涉,未能往观。

现在再谈杨业与佘太君在七星庙成亲之事。

七星庙确有其地,在府谷南约六十里处,因行军经过其地,遂得一游。据碑文,庙建于唐代。正殿及两旁配殿均甚宏敞。殿中神像,唐、宋、元、明各代有塑造者均有,而风格迥然不同。其中以唐代塑像最为特殊,可用樸拙二字形容之,项短而粗,看去好像缩着脖子一样,面目呆板,衣褶简单,姿势少变化,与西安“晾经寺”(相传玄奘译经、武则天为尼之处)中唐代石刻神像之风格相同。宋代神像,看去比较顺眼,明代所塑者,与现代无甚差别。

唐代泥塑之像,历千余年而不坏,似难以令人置信。但如了解西北土质的特点,则此事并无足怪。古人说:“秦地水深土厚”,这是指掘地很深始能得水而言。陕西的井最浅的也有四五丈,但掘井时,从来不曾有井壁崩塌伤人之事。乡人掘井,大都是一人在井内挖土,一人在井上以辘轳提土,神态泰然,毫不紧张,此为潼关以外各省所没有的情形。这是由于陕西的土质特富坚凝性,井壁绝不会崩落。我尝见挖窑洞的,一镐下去,只能凿落不及两瓣橘子大小的一片,其土质坚凝性之大,可以想见。我又曾路过洛川,其县城在高原上,全县城只有一口井供水,其井深六十余丈。以土法而能掘如此深之井,若以土质特富坚凝性来解释,也算不得奇迹,因而七星庙的塑像历千余年而不坏,也就不足为异了。

以上是说七星庙确有其地,以下再谈杨业与佘太君因对敌而在七星庙成亲之事,有无合理的可能。

宋史载杨业之父杨信曾为北汉之麟州刺史。麟州故城在今陕西神木县城北四十里处,神木与府谷相距约百里。杨折两家一为政府官吏,一为地方豪强,而同在一地区,则因权力之争而兵戎相见,极为可能。七星庙在神木与府谷之间,以军事形势言,恰在战场的范围以内。杨业与佘太君,当时都是青年,也都是武勇世家的儿女,则其参加战斗也是极可能的。杨折两家之作战,是政府官吏与地方豪族之冲突,并不是敌国相攻,则两家儿女因相悦而结合,也是合理的。杨折两家或许因此而化干戈为玉帛哩。

至于杨业的家世,宋史只说他是太原人,其父曾为北汉的麟州刺史。不过,若就小说及古迹,杨业之父也是酋长之流。小说载杨业之父是“火山王杨衮”,是一个自养偻箩,称霸一方的人物。

就古迹言,“火山王”应作“霍山王”。霍山距太原约二百里,霍县即以霍山而得名。有一次行军经过霍县北约百里的一个小镇,当地人说这是霍县的旧治,称旧霍,现在的霍县是后建的,称新霍;并说山中有一片平地,即“火山王”立寨之地。小镇在山边,山中之平地距小镇约一里余,两山夹峙,一径中通,且颇曲折,径尽处即是平地,面积颇广,极目力始能尽之。径窄处约丈余,宽处像宽阔的马路。这确是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屯兵立寨的好处所。杨业之父,若果曾依霍山以称雄,此处便是理想的根据地。(连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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