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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的史实与传说(连载之七)

2013-11-11 09:05:25 来源:杨家将文化研究会 浏览:219
内容提要:雍熙北伐宋方败北,杨业壮烈殉国,对宋辽双方的军事,经济和社会文化,产生了重要的影响。辽国从雍熙北伐后,再也不相信宋朝的任何承诺,而且更加看不起宋朝,总认为宋朝军事实力有限,因而时常大规模南犯,甚而想消灭宋朝。

第七章  后继有人杨延昭

一、谈辽色变的弱国形象

雍熙北伐宋方败北,杨业壮烈殉国,对宋辽双方的军事,经济和社会文化,产生了重要的影响。辽国从雍熙北伐后,再也不相信宋朝的任何承诺,而且更加看不起宋朝,总认为宋朝军事实力有限,因而时常大规模南犯,甚而想消灭宋朝。就在雍熙北伐的当年年末,辽国将耶律逊宁帅数万骑兵进犯宋朝的瀛州(河北河间),都部署刘廷让与战君子馆,雄州知州、先锋将贺令图被俘。太原人高阳关部署杨重进战死,数万宋军全军覆没。与此同时,辽军越过宋辽边界,进犯代州。接任杨业的新任知州张齐贤,在寡不敌众的危急关头,亲率二千老弱残兵,与辽军作殊死拼杀,才保住了代州。辽军沿胡卢河向西撤走,张齐贤又设计在中途追杀,大败辽军。这时,潘美正驻于太原。张齐贤曾约请潘美来代州,共同抵御辽军。潘美从太原出兵,行军到柏井(阳曲北)时,得到宋太宗的密令,说是河北方面君子馆大败,不准出兵于辽,潘美只得兵还太原。

辽军在君子馆战胜数万宋军后,宋朝有生力量几乎损失殆尽,辽军如入无人之境,一直打到河北、山东,耶律休哥主张打到黄河沿岸,甚至向开封进军,结果因萧太后反对而撤军。

这次大战,危害最深的是北宋的老百姓。辽军所过之地,“杀官吏,掳士民”,“俘取村野子女,纵火大掠,辇金帛而去。”(《长编》卷28)而内地的军民,则要负担庞大的战费开支,供给前方将士。老百姓们不能安心种地,反而要去为战争服务。由于战争,宋朝的二十万士兵付出了鲜血和生命。为了补充兵员,不得不在河北、山西等地广泛征集“乡民为兵守城”(《元丰类稿》卷49)。战争对辽国占领区的人民,也没有带来好处。山西北部地区,因为这次战争,农田和庄稼被破坏。“人民转徙,盗贼充斥。”(《全辽文》卷5)所以赵普认为,宋对辽战争,是“因举不急之兵,稍涉无名之议”,“驱百万户之生灵,咸当辇运”,“致数十州之地土,半失耕桑。”(《邵氏闻见录》卷6

如果说高梁河之战对宋朝还未有足够的教训,那么,岐沟关之战对北宋教训深刻。从此,宋朝文武谈辽色变,由防辽、攻辽转而为恐辽。宋太宗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检讨“御戎无策”而表示“痛心疾首”。(《宋朝事实》卷20)他不得不再次下令,“自今沿边戍兵,无得辄咨侵略,务令安静。”(《宋大诏令集》卷214)他将注意力集中到安内上来,提出了攘外先安内的主张,再也不认为燕云地区为辽所占,“屈辱之甚也”,而是认为辽国的威胁不过边事,而内部的矛盾,则是大患,可能动摇甚至颠覆他的统治。他明确说过:“外忧不过边事,皆可予为之防。惟奸邪无状,若为内患,深可惧矣。”(《宋朝事实类苑》卷2)这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种恐辽惧辽,对外妥协退让,对北宋甚至南宋的对外政策,具有决定性影响。继任宋太宗的宋真宗,更是胸无大志,只知道玩乐、迷信。在辽国南犯前,束手无策,只知逃跑。只有杨家将中的第二代杨延昭等少数文武官员,奋发有为,积极抗辽防辽。所以田锡悲叹“往年杨业击契丹”,“人多称许”,如今没有杨业这样“为国家立国勋的良将”(《长编》卷49)。直至北宋末年,在金兵南下之时,宋徽宗对金对辽怕得要命。有人举例说,祖宗之时,雍熙北伐,曹彬、潘美都失败,现在“将帅之良,孰如彬、美,甲兵精练,孰如国初?”因而只能对敌妥协退让。宋徽宗表示,“祖宗盟誓,违之不祥。”(《清波别志》)实际上是全盘继承了宋太宗尤其是宋真宗的求和路线。可以说,北宋正是灭亡于这条路线,不过不是对辽而是对金,因而不得不偏居江南,“直把杭州当汴州(开封)”在苟且偷安中度日,最后为蒙古族消灭。由此可见,终宋三百年,对外族的妥协退让路线,发端于雍熙北伐,完成于澶渊之盟,延续到北宋和南宋灭亡。被后人称之为“弱宋”,也始于雍熙北征之败。雍熙北伐后,宋朝对外战争屡战屡败。这就形成了宋朝的“弱国”形象。但是,宋朝尤其是北宋中期,除了军事上相对弱小外,经济、文化、科学技术等方面不但不弱,而且很强。其科学技术、文化教育,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

冷静地分析,辽国承天后(萧太后)、韩德让专权后,在国内进行一系列改革,国家日益强大,对周围的其它少数民族,也发动战争。然而,面对南边同样强大的宋朝,却不敢贸然发动大规模战争。宋太宗两次北伐辽国,辽国打的是防守反击。这就可以看出,在雍熙北伐前,辽国对宋其实是采取以守为主的策略。雍熙北伐后反了个个,辽国采取了攻势,宋朝却被迫采取了守势。

从防守观点上讲,宋在宋辽边界山西方面显然容易得多。山西北部多山地,又有雁门关天然屏障,防御骑兵的进攻,不算太吃力。河北方面就不同了。河北千里平原,几乎无险可守。是否一点办法也没有呢,也不尽然。除了内三关之外,河北平原不像现在这样缺水少河。宋朝时,靠近辽国的河北前沿,到处是河湖水湾。这是可以用以防御辽国骑兵。雍熙北伐后,不少有识之士建议,在河北前沿“因陂泽之地,潴水为寨”(《梦溪笔谈》卷13),建立起湖川河防,阻止骑兵漫野而进。宋太宗时,确实曾“作方田,立寨栅”。这种因地制宜,用河湖来防止辽兵深入的方法,还是收到了一定效果。不久,辽国又想进攻北宋,一看宋朝加强了防御工事,“未敢与战,但驻易州(今河北易县)。”(《全辽文》卷7)

不过,任何防御,重要的因素是人。特别在冷兵器时代,人的因素第一。在河北边防出现的抗辽名将杨延昭,成功地阻止、击退了辽国的进入,谱写了又一曲慷慨悲歌。就说明了这个道理。

二、在河北抗辽前线

杨业共有七个儿子。《宋史》上说:“业既没,朝廷录其子供奉官延朗为崇仪副使,次子殿直延浦、延训并为供奉官,延环、延贵、延彬并为殿直。”加上在陈家谷战死的延玉,共七人。这里首先要弄清楚,宋朝的崇仪副使,供奉官和殿直,都是官名,不是实职,即没有任何具体职责和权力。说白一点,是只享受待遇,不干任何具体工作的虚职。为什么宋朝要设这么多的官,而又没有事可做?是为了安排和照顾。宋朝规定,文武官员到了一定级别,便可以安排儿子甚至亲属当官,但必须满十五岁,杨业牺牲时,杨延昭已二十七岁,他早就是供奉官,杨业牺牲后,杨延昭被提升为崇仪副使,提高了他的待遇。同样,延浦、延训也已成人,由殿直升为供奉官。其他三个儿子原来是普通百姓,由于父亲牺牲,朝廷破例也任其为官。这些提级和封官,都具有照顾性质,也就是为表彰杨业英勇献身而作的一种安排。在杨家将传说中,杨业的七个儿子个个武艺高强,为保卫国家和皇帝而出生入死,并不符合历史事实。除了杨延朗外,其他五个儿子具体历史记载不多见。供奉官和殿直,看起来是武官,但既没有一兵一卒,更不能到前线打仗。

杨延朗就是有名的杨延昭。这是后来因为要避讳朗字,所以将杨延朗改名为杨延昭。传说和戏曲、小说中,又称杨延昭为杨六郎,其实他不是杨业的第六个儿子。如果他是第六子,那杨业生前,杨延昭不可能早已是供奉官,因为年龄太小。杨业殉国时,杨业的小儿子才补成比供奉官低的殿直。可见,杨延昭和牺牲的杨延玉兄弟俩,当为杨业的老大和老二。至于究竟谁是老大,已无法确定。不过这已无关紧要,用不着去作无谓的考证。

杨延昭从小跟随父亲,在太原、代州等地生活。父亲的榜样,父亲的教诲,使延昭养成了沉默寡言,好武不爱文的性格,小时候的杨延昭,就喜欢做摆弄军阵打仗的游戏。长大成人后,成为智勇双全的军人。像其父亲一样,他从不以将军自居,而是与下属同甘共苦,朴素节俭。打起仗来,他总是冲锋在前,退却在后。打了胜仗,也喜欢将功劳归于部下。所以将士们都拥戴他,乐于作他的部下。杨业生前,曾欣喜地说过:延朗这孩子像我。

雍熙北伐,杨业作为副司令,带领他的儿子延玉和延朗,冲杀于敌阵之中,进军于山丘平原。二十几岁的杨延昭,已经是杨业手下的先锋。杨业对儿子的要求,不做保住性命的懦夫,要做身先士卒的勇士。杨延昭奉父亲之命,首先攻下了应州和朔州。在朔州攻城时,手臂中箭。利箭穿透了血肉。杨延昭拔掉长箭,继续攻城。这样的精神,这样的战将,预示着杨家将后继有人。

杨业、杨延玉父子殉难后,杨延昭擦干泪痕,化悲痛为仇恨与力量,发誓要为父兄报仇,一定要打败辽国。他挑起了生活的重担,继承杨业未竟之业,离开代州,开始了新的戎马生涯。在守丧三年之后,杨延昭以崇仪副使的官衔,出任景州知府,景州在河北东光县,实际上是永静军,直属宋中央管辖。知州有职有权。正当杨延昭准备在永静军干一番事业之时,又被调任为江淮都巡检使。巡检使是维持地方治安的武官。杨延昭之所以到南方江淮地方去,是由于当年江淮灾荒严重,社会治安状况不好。至于杨延昭到那里去,有什么作为,正史没有记载。从江淮回京后,杨延昭升了一级,成为崇仪使。朝廷改派他去定远军,不久,改任为保州缘边都巡检使。保州即河北保定地区。缘边都巡检使的主要任务,已不是维持地方治安,而是维护边境安全,防备敌人侵边。由于保州与辽国的易州等相邻,因而杨延昭在保州,主要是抵御辽兵南下。从此,杨延昭从山西抗辽前线,转而到河北抗辽前线,开始了新的战斗生涯,逐渐成为北宋又一位抗辽名将。

986年雍熙北伐宋方大败之后,辽国曾在河北、山西和陕西府州等地,有一些规模不太大的南犯,宋朝边境虽然紧张,但未曾有北伐那样的惨败。至道三年(997)三月,宋太宗突然病死,其子赵恒即位,是为宋真宗。咸平二年(999)年七月,宋真宗听说辽国将大举南犯,派傅潜为河北镇、定、高阳关行营都部署,负责抗辽防辽。傅潜又派石曾等人到保州,与保州知府杨嗣主动出击,先败后胜。杨嗣是杨信之弟,但与杨业、杨延昭没有血缘关系。九月,辽国主亲临辽之南京,大规模南下。十月,辽大军到达保州境内的遂城,辽承天皇后即萧太后亲自督战,攻打遂城。遂城是宋辽边境的小城,城防工事不坚固。杨延昭正好在遂城,便领导遂城军民为保卫遂城而战。

面对人多势众的强敌,要守住遂城,对杨延昭来说,是一次考验。延昭召集城中的青壮年,发给他们守城武器,登上城墙,与敌作攻守之战。辽精兵包围小小遂城好多天,竟然没有将遂城攻破,可见遂城军民在杨延昭指挥下,协力同心,众志成城。由于缺乏有效的防城设施,在辽军强攻之下,遂城有旦夕之危。正好那几天寒流到遂城,十月的遂城气温突然降到零下好几度。长期生活在北方的杨延昭,突然计上心来,何不利用天气变化来守住遂城。他立即组织人马,将水提到城上,沿城墙往下浇水。水顺墙下流,一夜之间,城墙外侧墙面上,结上了一层坚滑的冰。敌人再来爬墙攻城时,无法攀登而滑落于地。萧太后无计可施,撤军退走。杨延昭乘机追袭,缴获不少兵器物资。

请不要小看这次遂城保卫战。遂城虽小,但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是宋辽边界宋方前沿重镇,辽军入宋,这里是第一道防线。而且,杨延昭守遂城,是这次宋辽战争中少见的成功防御战,阻止了辽军的进攻势头,敌人只能改道,从狼山镇进攻灜州(河北河间)。在那里,宋军大败,宋将康昭裔等被俘牺牲。辽军一直打到乐寿(河北献县),如入无人之境。在回军时,辽军再次进攻保州、遂城。这一次,辽军打败了在遂城外河畔抗敌的宋军。辽国骑兵用突击战术,将宋士兵全部杀害。第二次遂城之战,杨延昭已不在遂城。因为到大名去见宋真宗,奏报边防形势。宋真宗当着大家的面,表扬杨延昭:“此即杨延朗也,延朗父为前朝名将,延朗治兵护塞,复有父风,深可嘉也。”(《长编》卷46)

杨延昭在这次抗宋战争中,除了保卫遂城外,还曾与杨嗣等转战出击,消灭辽军有生力量。傅潜是个恐辽如怕虎的胆小鬼,他部下有八万宋军,却在定州龟缩不出。杨延昭、杨嗣等多次向傅潜要求增加兵力出战辽军,傅潜终不答应。杨延昭于咸平四年,与杨嗣自领部下,埋伏在西山,辽军经过这里,杨延昭率军伏击,这又是一次漂亮的袭击。

自从遂城保卫战和西山伏击战后,杨延昭名声大振,辽国的军队称杨延昭为六郎,大家都怕杨延昭。而宋朝的军队里,传开了杨延昭同杨嗣的抗辽战绩,说他俩守边是“铜梁门、铁遂城”,意思是攻不破。杨延昭也因作战有功,升为莫州刺史。不久,又升为莫州团练使。团练使也是虚衔,比刺史高,但低于防御使。杨延昭的实际职务,仍是保州缘边都巡检使,与保州知州杨嗣一道,为保卫河北边防而战。

三、寇准的心愿

自从北宋咸平二年辽军南下后,宋辽河北边境连年吃紧。咸平四年,辽军偷袭保州,宋军尚未列阵,就被敌骑冲击,俘走不少兵马。宋真宗将在保州的杨嗣和杨延昭召回京城,追问失败之由。咸平六年,辽国有大举南下之势。宋真宗着急起来,征求防辽之策,杨嗣和杨延昭入京言事,但不合宋真宗口味。

景德元年(1004)九月,辽国以二十万骑兵,由国主及萧太后率领,再次南下。当时,杨延昭已升任为宁边军部署。与其父亲在世时官职相同,带兵上万人。辽军照例从南京结集出发,经固安,于闰九月到达遂城,遂城宋军寡不敌众,辽军战胜后到达兴都。十月,辽军围攻灜州,未能攻下,便攻祁州(河北安国),经深州、冀州、大名等地,深入到澶州(河南濮阳),宋朝京都受到威胁。

辽国骑兵大举南下,威胁开封,北宋朝野一片恐慌,宋真宗更有龙坐难保之虑。朝中大臣王钦若主张国都南迁金陵,陈尧叟主张西迁四川。宰相寇准及毕士安力挽狂澜,坚决反对迁都逃跑。陕西渭南人寇准,十九岁考中进士,为人刚正不阿,办事机敏果断,经毕士安推荐,寇准受命于危难之时,当上宰相才三个月。寇准当上宰相后,立即整顿朝纲,训练士卒,充实边防,以备迫在眉睫的辽国南下。辽军南下后,寇准曾建议在敌后的杨延朗等人,袭击辽兵,而宋真宗则应御驾亲征,怒斥妥协逃跑者“罪可斩也”。在寇准的逼促下,宋真宗被迫于十一月二十日从首都东京起程,北上抗辽。到达澶州城前,怕死的宋真宗死也不肯到靠近辽军前沿的北城。寇准一方面向宋真宗说,陛下现在只能进尺,不能退寸。一方面指使大将高琼向宋真宗施加压力,高琼大声对宋真宗说,陛下一定要到北城。文臣冯拯见高琼大声说话,怒斥高琼对皇帝没有礼节。高琼见事急,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宋代武将地位低,一般不能参政),也向冯拯对骂:“你冯拯不就是会写文章,才当上高官。现在大敌当前,你不劝皇上出征,反而责备我无礼。你有本事,何不写首诗,将辽国的骑兵吓退?”在寇准、高琼的再次逼促下,宋真宗这才渡过黄河(当时黄河在澶州城边穿边),到达澶州北城。

宋真宗到达澶州亲征辽军的消息。很快在黄河两岸的军民中传开,军民们高呼万岁,吼声震天,抗辽热情十分高涨。宋朝二十万大军,在北城外摆开了战场。宋真宗在辽军面前束手无策,心里不踏实,只好时常派人去打探寇准的态度。寇准见军民抗辽情绪很高,心里有数,打败辽军不成问题。所以摆出一副儒将风度,不是同人一起在城楼上喝酒,就是安稳睡觉。宋真宗听到寇准如此镇定自若,才稍为安心。

辽国见宋朝军民誓在澶州决战,也有几分胆怯。决战前,辽军在澶州北三面包围了宋军阵地,派骑兵向宋阵地冲击。宋守将李继隆列阵待敌,用箭齐射辽骑,辽兵暂退。辽军主帅萧挞览又领兵冲击,被宋军射中头额,当晚死亡。辽军见主帅阵亡,斗志锐减。同时,河北各地军民,加紧袭击辽军后方,断了辽军退路。此时,辽军进退两难,始有意谈判讲和。如果宋军能一鼓作气,前后齐攻,击败辽军指日可待。遗憾的是宋真宗这位软骨症帝王,根本不敢也不想战胜辽国。只想早日与辽讲和,使辽国退兵,以保住自己的皇位。所以,双方都不愿进攻,而是在想方设法暗中讲和。

早在辽国攻打定州时,辽国主就派原宋朝降将王继忠、李兴到莫州去见宋将石普,表示愿议和,实际上是想不战而胜,从和议中捞到便宜。石普曾将这一信息飞告宋廷。宋真宗立即派人告知王继忠,“如许通和,当即遣使”。十月,宋派曹利用到辽军中,探讨如何谈判。萧太后提出先决条件:宋方要割让大片土地。宋朝方面认为,领土是祖宗遗产,割让不得,因而谈判未成。宋真宗到澶州后,又派曹利用到辽营私下谈判。辽方现在的态度,已不那么盛气凌人,因为主帅被射杀,辽军心不稳,而宋方却斗志昂扬,若与宋战,未必能胜,因而同意谈判,萧太后及宰相韩德让还接见了曹利用。然而辽方的要求仍很高,并派韩杞代表辽方,与曹利用一道来到宋界。宋真宗接见韩杞,韩杞仍然提出宋方必需割地以求和。宋朝方面则仍然认为,给钱给物可以,割让祖宗之地绝对不行,谈判又一次破裂。宋真宗私下对曹利用说,你再到辽方去,割地不行,但可以赔款,那怕每年赔款百万也行。寇准打听到这一消息,很生气。本来,如果与辽国决战,胜算把握还是大的,如今皇上竟然答应赔款百万。这百万巨款,简直是天文数字。寇准气忿之余,把曹利用找来,对曹说,虽然皇上答应可以赔辽百万,但我只准你不超过三十万,如果超过三十万,回来我杀你的头。

曹利用同韩杞又到辽营。辽国见割地无望,便同意每年赔款给十万,绢二十万,为“助军旅”达成停战协议,从此称为所谓的兄弟之国。辽国退出宋境。由于澶州郡亦名澶渊,因而景德元年十二月初四(1005116)宋辽签订盟约,称为“澶渊之盟”。澶州之盟是宋辽双方的十分重要的和约。从此,宋朝不仅每年要向辽输送三十万钱物,而且开了赔款的先例,以后辽国时常要求增加赔款,而金朝则效法辽国,在后来也常常向南宋要求赔款。这种和约,对宋方来说,实在是投降性的屈辱和约。辽国打到宋朝地盘,反而要求宋方赔款,天下哪有这种道理。可是,软弱可欺的宋真宗不明就理,为保一已之苟安,不惜万众之血汗。直到近代,在列强侵华面前,腐败的清政府更是一蹶不振,卖国求存,割地赔物。所不同的是,宋朝是赔给辽、金、而宋、辽金同属中国,清朝则真正赔给了外国。对于“澶渊之盟”,后代历史学家,评议不一,也有不少学士认为盟约具有积极作用,在此之后很长时间内,宋辽两国没有大的战争,保持了很长时间相对稳定,正如一些史学家所说的这一条约,“为一个世纪的稳定与和平共处铺平了道路”,“非常有助于整个11世纪两国的长期稳定和经济与文化的进步”。(《剑桥中国辽西夏金元史》109)

四、燕赵大地的足迹

宋辽签订澶州之盟后,两国之间从此基本和平相处。寇准回到东京,因王钦若等的排挤,昏庸的宋真宗在景德三年将寇准罢相。十多年以后,寇准曾再度任相,但很快就被罢相,并且被充军到遥远的雷州(广东海康),在雷州病死,寇准死时,“家无遗文”(《后山谈丛》卷1),后来才发现了寇准的一篇奏章,说的是“澶渊之盟”前,辽军到达深州,祁州之时,寇准建议杨延朗等应当如何布防。在小说、戏曲中,寇准是杨家将的积极支持者。从目前的史料看,寇准和杨延昭的关系,仅此而已。至于寇准与杨业及后来的杨文广,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辽兵到澶州后,杨延昭领兵万人,成为河北边陲的主力之一。他曾向宋真宗上奏,认为“契丹顿澶州,去北境千里,人马俱乏,虽众易败,凡有剽掠,率在马上。”这就可以在辽军撤退时,“扼其要路”袭击,并进而攻占“幽、易数州”(《宋史》卷272)。可惜这奏章根本没有送到皇帝手里。现在看来,即使宋真宗看到了,也不会批准杨延昭的建议。我们只能从这一建议中,看出杨延昭如何地忠心保国,如何地无所畏惧。事实也是如此,没有等待朝廷批准,杨延昭就带兵越过宋辽边界,攻占了古城(保定北),打败了敌军。

“澶渊之盟”后,杨延昭被任命为保州知州兼缘边都巡检使,仍然负责保定地区的抗辽防辽。第二年,杨延昭以战功升级为防御使,职务改升为高阳关副都部署。高阳关虽离宋辽边境远些,但其重要性却绝不亚于边境。作为河北三关之一,高阳关“实在根本”,“戍守特重”(《读史方舆纪要》卷12)。杨延昭在高阳关戍守九年,直到去世。

杨延昭曾在山西、河北转战三十年,为抗辽防辽作出了贡献。尤其是在河北的二十多年间,杨延昭的足迹踏遍燕赵大地。《长安客话》记载:“霸城旧传守将杨延朗修筑以控契丹,当时号为北方重镇”。霸州在霸县,也是宋辽边境,靠近保州。杨延昭修筑霸州城以防辽国,是有可能的。《读书方舆记要》虽不承认杨延昭曾修筑霸州城,却认为霸州以西的新安忻城“宋将杨延朗屯兵拒契丹于此”。(11)该书卷12页上,还记有雄县杨关城,“相传宋将杨延昭守关南时所筑。”“县南五里闸河,相传宋杨延昭浚此运粮。”该书肯定了安肃县城,确实是“宋杨延朗修复之。”雄县和安肃,也在宋辽边境。安肃离遂城很近。该书的另一记载,则似不可信,“烽火台,(内黄)县北四里,宋咸平中,契丹入寇大名,杨延朗军内黄以御之,筑台于此。”(16)内黄即今河南内黄。咸平年间为公元998年至1003年。在此期间,杨延昭多在河北前线,不大可能到内黄去抵御辽军。况且,辽军能到达内黄的次数,也仅是“澶渊之盟”前夕的一次。那时,杨延昭也在前线。他有机会南下去见宋真宗时,路过内黄,却不大可能在内黄驻军御敌。此外,河北、山西地方志中,记有不少杨延昭、孟良、焦赞的遗迹和遗址,这些,传说的成份居多,也就不可全信了。但是杨延昭在河北那么多年,高阳关副都部署的防区又相当广大,因而其足迹遍及河北甚至天津少部分地区,是可能的。大中祥符七年(1014)正月初七,与辽国抗衡三十多年的杨延昭与世长逝。戎马一生的杨延昭,是爱国的一生,英雄的一生。朝廷派使者到高阳,护送杨延昭的灵车回京。沿路的老百姓,向杨延昭致最后的敬意。灵车默默由河北向河南驶去,老百姓弹泪向杨延昭永别。在京城迎接杨延昭遗体的,是其儿子杨文广等。遥想当年,杨业绝食殉国,身首异处,如今延昭之灵则在东京安息。

 

焦拖义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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