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德昭到汝州召杨景救驾。杨景校场点兵,传祖忠质问,胡守德阴魂附祖忠体,将改诗本相说出,祖忠被判罪。杨景出兵,途中与岳胜、孟良、焦赞等会师,解魏城之围。辽军退守广平,后广平破,复退赵州。
王廷章
第二十九本
提要
德昭到汝州召杨景救驾。杨景校场点兵,传祖忠质问,胡守德阴魂附祖忠体,将改诗本相说出,祖忠被判罪。杨景出兵,途中与岳胜、孟良、焦赞等会师,解魏城之围。辽军退守广平,后广平破,复退赵州。
第一出 活捉祖忠
〔差鬼、土地引胡守德魂上〕
胡守德魂 (唱【摇板二簧】)
惨凄凄游泉路孤魂杳冥,
悲切切随阴风透骨寒冰。
为金兰交谊重舍却性命,
撇下了年迈人好不伤心。
我乃守德,蒙尊神挈引,感阎君开恩,免入枉死城中,感激之至矣。
土 地 这是你孝义感格神明。今奉上帝敕旨,命吾神引你去,代杨景明冤,活捉祖忠,以彰果报后,你就超升仙府了。
胡守德魂 原来如此。请问尊神,在何人台下明冤?
土 地 今有千岁奉旨复召杨景。少间祖忠往校场伺候点兵。吾神引你到彼缠绕祖忠,就在千岁驾前明冤便了。随我来。
〔胡守德魂应科〕
土 地 (唱【慢板二簧】)
叹杨家保宋主何曾安静,
都只为奸佞臣谋反朝廷。
今日里恶贯满冤仇已尽,
因此上显果报暗地分明。
叫鬼卒驾阴风忙往前进,
顷刻间遇祖忠定追他魂。〔下〕
〔军士引祖忠上〕
祖 忠 (念)排选兵马莫暂停,军前去名利早成。
下官,汝州守将祖忠是也。前者奉王大人嘱托,反诗之计已成,王大人许我升官,至今无信。如今千岁到此调兵,指名要我率领人马,在校场伺候。我今已到军前,有王大人提挈,必定要高升了。〔内喝道科〕喝道之声,千岁来也,吩咐三军,整齐队伍迎接。
〔众应科,同下〕
〔军士、胡纲正、王全节、呼延毕显、陈琳、德昭、杨景上,牌子,内奏乐,祖忠上,迎接科〕
祖 忠 汝州守将祖忠,迎接千岁。
〔军士引德昭等下〕
杨 景 祖忠,可认得我杨景?
〔祖忠惊慌喊科〕
祖 忠 鬼来了!
〔杨景笑科下,祖忠作战栗科〕
祖 忠 方才明明见杨景,问我可认得他,这不是冤家到了么?不好,回家躲了罢。
〔胡守德魂引土地差鬼上,作拦科〕
胡守德魂 祖忠哪里去?
〔祖忠作惊怕科〕
祖 忠 鬼来了,放我去。
〔胡守德魂、土地、差鬼拥祖忠下〕
〔军士、胡纲正引德昭上,胡守德魂、差鬼、土地拥祖忠上〕
德 昭 传祖忠。
胡 纲 正 传祖忠。
〔祖忠应科〕
祖 忠 祖忠参见。
德 昭 杨景咏怀之题,改作反诗者,就是你么?
祖 忠 冤枉啊。我那日也到酒楼上饮酒,见白壁墙上有诗,我从头一念,是一首反诗,不敢隐瞒,抄写了一张,寄与王大人,哪知他就奏了。
杨 景 我是咏怀一绝,怎见得是反诗,你就呈报?
祖 忠 明明写着“我靖匡”“反汴梁”,这不是反诗?
杨 景 我用的是劻勷之“劻”,往返之“返”,不是你改的么?
德 昭 杨景与你可有仇怨?
祖 忠 没有。
德 昭 既没有,为何要改作反诗呈报?招!
祖 忠 招什么?
呼延毕显 这样问法,他决不肯招,重重地打他四十棍,少不得就招了。
德 昭 将他剥去袍铠,重打四十。
〔军士作剥靠,作打科〕
德 昭 (唱【摇板二簧】)
贼阴谋改“匡”“反”心中毒狠,
苦苦地害杨家所为何因。
胡守德表忠义冤屈殒命,
恨不得剥尔皮才能气平。
祖 忠 (唱)这冤情好叫我实难招认,
又何曾将反诗启奏当今。
〔胡守德魂作附祖忠体科〕
祖 忠 爹爹,六哥哥,胡守德在此。
〔众作惊异科〕
德 昭 啊!你是哪个?
祖 忠 学生胡守德。
胡 纲 正 是我儿。
祖 忠 守德自别爹爹,只道再无相见之日,今奉阎君之命,到此与六郎明冤。千岁,这“匡”“反”二字,实系祖忠亲改,陷害杨景的。
德 昭 等 是祖忠改的?
祖 忠 是祖忠改的。
胡 纲 正 我儿有灵,可将改诗情形,写成供状,好求千岁启奏。
祖 忠 正是,如此取纸笔来待我写。
胡 纲 正 快取纸笔与他。
〔军士作取纸笔置地科〕
祖 忠 取来。
(唱【摇板二簧】)
酒楼上起坏意良心不正,
先改了壁间咏复又写誊。
留遗证与王强暗地奏本,
这就是害六郎口供招呈。
〔军士递口供科〕
军 士 供毕。
胡 纲 正 供毕。
〔德昭看科〕
德 昭 果然神鬼难昧也。就将祖忠交与贵府监禁,请旨施行。
〔胡守德魂复附体科〕
祖 忠 我今到此,与杨景明冤,以彰报应。千岁复旨后,我再活捉祖忠,守德即此超升仙界去也。
众 果然天网恢恢,疏而难漏也。
胡 纲 正 将祖忠监禁起来。
〔胡守德作附祖忠体,虚白科,下〕
杨 景 反诗一案已明,令郎之死,景当乞恩褒封。
胡 纲 正 不敢,取众军花名册籍过来。
〔军士取册子科〕
军 士 花名册子呈上。
胡 纲 正 所选众军花名呈上。
德 昭 贵府请回衙理事,孤家即此起兵去也。
胡 纲 正 臣恭送一程。
德 昭 有劳。
〔同下〕
第二出 会合勤王
〔扮军士、佘子光、郎千、郎万、刘超、吕彪、张盖、陈林、柴干、孟良、焦赞、岳胜上,绕场科〕
岳 胜 (唱【摇板西皮】)
剑戟戈矛满军帐,
鼍鼓声声震山冈。
人如虎贲真雄壮,
堂堂督队向边疆。
英风锐气无人挡,
要图麟阁姓名香。
岳 胜
我等访着焦贤弟,同见周巡检,蒙他资助兵粮,
孟 良
即便起程。军士们,快快趱行。
〔众应科〕
岳 胜 (唱【摇板西皮】)
思念兄长千城将,
反诗奸计把身亡。
想起冤情实难忘,
令人心中好悲伤。〔下〕
〔军士、杨景上〕
杨 景 (唱【摇板西皮】)
急催坐骑驱驰往,
不觉暮景日夕阳。
安营休息众军将,
深怜步卒苦难当。
俺自随千岁汝州起兵,日夜趱行,已离魏府不远。步卒辛苦,今夜必须安营养息,明日赶到魏城,方能勇猛交兵,命我先行择地下寨。这一路俱是树木丛杂,羊肠小路,难以安营。军士们,再往前边看者。
〔众应科〕
杨 景 (唱【摇板西皮】)
深林难立元戎帐,
依山近水拣平阳。〔下〕
〔军士引岳胜等上〕
岳 胜 (唱【摇板西皮】)
戎行须要迅速往,
晨昏前进敢怠荒。
观看三军雄威壮,
齐心合力战沙场。
孟 良 哥哥,天色傍晚,人马劳倦,可寻个树林歇歇再走。
岳 胜 离魏城不过一日程途,大家努力趱行,赶到那里早建奇功才是。
焦 赞 可又来,剩了一日之程,就要上阵了,今晚歇一歇,养足威风,明日赶到那里,好奋勇交战。
岳 胜 也罢,到前面树林中歇息去。
(唱【摇板西皮】)
来朝奋勇把辽兵荡,
深林歇马蓄锋芒。
就在此处歇马。
〔众应科,军士引杨景上〕
杨 景 (唱【摇板西皮】)
远望林中旌旗荡,
何处勤王兵将强。
树林中何处人马,待我看来,〔作见科〕原来众兄弟在此,众兄弟请了。
岳 胜 等 好像六哥的声音,大家看来。
杨 景 众兄弟,杨景在此。
岳 胜 等 你是人是鬼?
杨 景 哪有这等威风的鬼?
孟 良
是了,我们方才暗中祝告了半日,哥哥有灵,前
焦 赞
来呵护。来、来、来,大家叩拜。
〔众应科〕
岳 胜 (唱【摇板西皮】)
望你神威多灵爽,
战场呵护保平康。
开兵一阵除凶党,
用彰天讨靖边疆。
杨 景 众位兄弟请起,你们谅我真正死了么?
岳 胜 等 哥哥首级,小弟们亲眼见过,岂是假的?
杨 景 非也。我蒙汝州知府怜才救命,感义弟胡守德代死,你们所见者,必是吾义弟胡守德之首级。
岳 胜 等 啊!天下有这等义气之人,其实罕见,哥哥果然不曾死?
杨 景 果然不曾死。
岳 胜 等 哥哥今往哪里去?
杨 景 蒙圣上天恩,命千岁到汝州,查明反诗是假,复召提兵,军前效力。你们哪里去?
岳 胜 等 小弟们啊!
(唱【摇板西皮】)
自从别后常思想,
进退两难无主张。
躲难复把太行上,
铜台有变特勤王。
杨 景 足见众位忠义之志也。还有一半弟兄哪里去了?
岳 胜 在太行山齐集兵粮,先往魏州界内等候去了。
杨 景 原来如此。〔内应喊科〕千岁提兵来也,你们随我上前参见。
〔众应科,军士、将官、王全节、呼延毕显引德昭上〕
德 昭 (唱【摇板西皮】)
择地安营立虎帐,
埋锅造饭散军粮。
〔杨景引岳胜等参见科〕
岳 胜 等 千岁在上,臣等参见。
德 昭 原来是岳胜、孟良等众将,也是往魏城去么?
岳 胜 等 臣等闻知敌众猖獗,即约焦赞向邓州周巡检借取兵粮,到魏州保驾立功。
德 昭 足见尔等忠心报国,就此合兵,一同明日征进。呼延毕显、王全节听令!
〔呼延毕显、王全节应科〕
德 昭 你二人连夜赶到魏府突围,进城启奏,说大兵明日必到,内外夹攻,必获全胜。快去。
〔呼延毕显、王全节应科,军士引下〕
杨 景 臣启千岁:就在前面安营,明日五鼓进兵。
德 昭 甚好。
杨 景 大小三军,前面安营。
〔众应科〕
德 昭 (唱【摇板西皮】)
两队相合兵势广,
要把辽邦踏平壤。
兵行到处贼扫荡,
大彰天讨布威光。
枪挑箭射番营将,
杀得他魄散魂飞纳表降。
〔同下〕
第三出 天威赫辽
〔军士,史文斌、呼延毕显、王全节、马氏、呼延赞、王钦、寇准引宋太宗等同上〕
宋 太 宗 (唱【粉蝶儿】)
朕今要踏破辽都,
荷戈臣都是尽忠人物。
辽邦将无非一勇村夫,
亲把这三军统布。
(诗)抗逆难言德化行,
雷霆震怒发长征。
挥戈定扫临潢境,
赫赫天威辽众惊。
可恨萧氏,乘夜加兵,围困魏州,十分猖獗。今闻杨景未死,故命王儿与呼延毕显、王全节前往汝州,召取杨景,调本处兵将来此解围破敌。昨者王儿差呼延毕显、王全节先来奏道,杨景与岳胜、孟良等二十四将合兵勤王,今日午时时候约为内外夹攻之计,扫荡辽兵。为此齐集人马,此时将近午时,将士齐集了么?
呼 延 赞 将士俱齐,候旨施行。
宋 太 宗 众卿,谢庭兰不查虚实,诳奏萧氏献降,擅敢请朕到此,若非朕预有谋算,险堕其术,当议何罪?
王 钦 谢庭兰贪功诳奏,罪不容诛,当速斩首,候旨施行。
宋 太 宗 依卿所奏,就命卿处斩谢庭兰,遵旨施行。
王 钦 领旨。〔下〕
宋 太 宗 朕今亲往敌楼,待杨景等兵到,众将士各加勇猛,出城破敌,奏功升赏。
众 领旨。
〔宋太宗等众绕场科〕
宋 太 宗 (唱【摇板西皮】)
辽宋不和起战争,
骚扰黎民不安宁。
萧氏纳表假归顺,
识破奸计预伏兵。〔下〕
〔辽兵、图金秀、耶律第、萧达兰、耶律博、郭济、耶律休格、耶律学古、耶律庆、耶律希达、耶律色珍、萧天佐、萧天佑、韩德让、女辽将引萧氏上〕
萧 氏 (唱【摇板西皮】)
统领貔貅真英勇,
调来各镇众番兵。
将士奋力须用命,
一鼓而进把功成。
受降台之计,虽未成功,且喜已将宋主困在魏府。众将官,今日必要打破城池,有不用命者,斩首以徇。
〔众应科,下〕
〔王钦、寇准引宋太宗上〕
宋 太 宗 (唱【摇板西皮】)
天心眷顾承万灵,
将勇兵强国运兴。
奋武抒忠真股肱,
奉天之命掌诛征。
辽邦乌合成何用,
大会垓心把边境清。
〔内呐喊科〕呀!你看众辽兵扬威耀武攻城来也。
〔辽兵、韩德让等引萧氏上〕
萧 氏 宋主,你今被困孤城,身临危地,这里雄兵数十万,围如铁桶,恐插翅也难飞去。
宋 太 宗 萧氏,你且不必猖狂。
萧 天 佑 宋主,你势孤力促,莫若早早献降。
萧 氏 何物匹夫,辄敢浪言,看弓箭伺候。
(唱【摇板西皮】)
任你拔山力举鼎,
俺有擒蛟缚虎能。
拨雾拿云有本领,
穿杨神箭尔丧残生。
萧 天 佑 若不早降,只恐后悔无及。
宋 太 宗 看箭!〔作射科〕
萧 天 佑 哇呀哇呀!〔中箭死科〕
萧 氏 宋官家竟自射死俺大将,与孤攻城。
宋 太 宗 放箭!
〔将官应,作放箭科,萧氏等辽兵略退科,佘子光、郎千、郎万、刘超、吕彪、张盖、陈林、柴干、焦赞、孟良、岳胜、杨景、德昭两场门上,绕场科〕
杨 景 辽众休得猖獗,杨景在此。
〔萧氏作见科〕
萧 氏 不好了,中其诡计矣。
杨 景 看枪!
〔众作合战科,宋太宗向内挥兵科,呼延赞、马氏合战科,萧氏等败下,德昭、杨景等追下,兵将陆续上,交战,韩德让等作保萧氏下,宋太宗等出城科〕
德 昭 儿臣奉命召取杨景,并岳胜、孟良、焦赞等二十四将,俱已会集,同来破敌。杨景反诗一事,儿臣已察勘明白,系祖忠改写“匡”“反”二字,图害杨景,今将祖忠收监,候旨施行。
〔杨景、岳胜作俯伏科〕
杨 景 罪臣杨景,率领岳胜、孟良、焦赞等见驾请罪。
宋 太 宗 卿等奋勇勤王,前罪赦免,即封杨景为平辽大元帅,岳胜、孟良等二十四将,俱为虎贲将军,德昭加为行营都监军。
〔德昭、杨景谢恩科〕
德 昭
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 景
宋 太 宗 萧氏此败,必奔广平府而去。大小三军,奋力追赶,务要攻破广平,如有不用命者斩。
〔众应科,德昭、杨景等众引绕场科〕
宋 太 宗 (唱【摇板西皮】)
上苍眷佑天威振,
神武一箭退万人。
萧氏恃勇何足论,
今朝一战魂胆惊。
〔同下〕
〔辽兵、韩德让等引萧氏上〕
萧 氏 罢了啊,罢了。宋主被俺困在魏府,如在掌握之间。岂知杨景带领孟良、岳胜等奋勇杀来,宋主挥兵从城内杀出,两下夹攻,把俺人马杀得纷纷逃溃,这便怎么处?
〔内呐喊科〕
韩德让等 追兵来也。
萧 氏 也罢,且退进广平,再作道理。
〔众应,绕场科,上场设广平城,萧氏等作进城科〕
萧 氏 噫,今日之败,皆是贺驴儿所致。
韩 德 让 怎见得驾驴儿所致?
萧 氏 被他诳书报道,杨景发配汝州,撺掇孤家提兵到此。前者又亲来说道,杨景已死,为此孤家十分放胆。岂料杨景等从后杀来,把俺兵将杀得这般狼狈。
(唱【摇板西皮】)
思想令人心头恨,
奸贼做事信欺心。
假书诓孤兴兵进,
伤吾大将恨难伸。
〔内呐喊科,辽兵上〕
辽 兵 报!启上娘娘:宋兵山颓海沸而来,南门守将出城迎敌,被杨景一枪刺死了。
萧 氏 再去打听。
〔辽兵应科,下〕
萧 氏 宋主乘胜追来,不可轻敌,令守城兵将,多加砲石弓弩防御。
〔韩德让应科,辽兵上〕
辽 兵 报!启上娘娘:宋君大队人马,杀进南门来了。萧 氏 宋兵进城,再去打听。
〔辽兵应科,下〕
萧 氏 宋兵进城,其势莫敌,只得弃了此城,逃出北门,急奔赵州去罢。
带马!
〔众应科,萧氏等绕场科,军士、将官、杨景、呼延赞等上合战科,萧氏引众败下〕
〔王钦、寇准引德昭、宋太宗上〕
杨 景 萧氏率众逃出北门去了。
宋 太 宗 王钦在此出榜安民。
〔王钦应科下〕
宋 太 宗 传令紧紧追赶。
〔众应科,下〕
〔辽兵、辽将、韩德让等引萧氏败上〕
萧 氏 (唱【摇板西皮】)
贪心羡慕中华景,
想在秦都立辽城。
今日锐气俱丧尽,
忍辱含羞奔赵城。
〔内呐喊科〕
韩 德 让 宋兵逐尾而来也。前面离赵州不远,耶律庆断后,敌着追兵,我等保娘娘先进城去了。
〔耶律庆应科,辽兵、韩德让等护萧氏下〕
〔军士、孟良、焦赞、岳胜等引杨景上,耶律庆等合战科,下〕
〔军士、将官、杨景、呼延赞等追上,合战科,萧氏等败下〕
〔将官护宋太宗等上〕
呼延毕显 萧氏领着败残人马投赵州去了。
宋 太 宗 不必追赶,就此回营。
〔浑【尾声】,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