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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古国西夏

2025-01-02 16:13:50 来源:杨家将文化研究会 浏览:0
内容提要:西夏,是党项族人建立,自称邦泥定国或大白高国。而党项族是古代西北族群,属西羌族的一支,也称“党项羌”。
这支由古羌族演化而来的党项人,大约在公元六世纪后期登上历史舞台,他们长期居住在今甘肃、青海、四川三省毗连的辽阔草原上,过着游牧生活。
隋唐时代,主动归附,称臣纳贡,

纽勤章

西夏古国的起源

西夏,是党项族人建立,自称邦泥定国或大白高国。而党项族是古代西北族群,属西羌族的一支,也称“党项羌”。

这支由古羌族演化而来的党项人,大约在公元六世纪后期登上历史舞台,他们长期居住在今甘肃、青海、四川三省毗连的辽阔草原上,过着游牧生活。

隋唐时代,主动归附,称臣纳贡,日子过得也还太平。

但是,后来吐蕃政权从青藏高原上崛起,不断向外扩张,攻占大部分党项领地。为了免遭吐蕃的奴役,党项拓跋等部征得唐朝的同意,迁往相对安宁的陇右庆州(今甘肃庆阳)等地。后来又迁往银州以北,夏州以东的沙漠地带(今鄂尔多斯高原南缘)

唐朝末年,拓跋部大首领拓跋思恭因镇压黄巢起义“有功”,被唐僖宗升为定难节度使,治所夏州,故又称夏州节度使,赐皇姓李,封夏国公。

自此,西夏有了李氏的起源,形成李氏家族的统治格局。

大宋王朝兴起后,与党项族的政权形成新的格局。

当然,不知大宋政权底细的党项政权,依然服从中原政权的管辖,只是当时中原政权更迭频繁,不知道如何朝贡。现在,大宋政权建立,为了表达忠心,当时在夏州的定难军节度使李继捧主动把统辖的四州八县献给宋朝。

可是,逐渐强大起来的党项族人,有一部分并不想这样归附,以李继捧的族弟李继迁为首的党项族开始组建反叛军队,公开与大宋对抗,这当然让大宋王朝无法接受,或许也超出了李继捧的想象,局势一下子变得不可收拾。

宋太宗采用赵普之计,以党项人管理党项人,重新任命李继捧为定难节度使,并赐名赵保忠。

但是,效果并不如大宋政权所预料的那样,李继捧有和李继迁私自沟通的嫌疑,宋太宗将他免官。责授为右千牛卫上将军,封宥罪侯,赐第京师。后官居右金吾卫上将军,景德元年(1004)病逝,赠威塞军节度使。

 逃往夏州东北的地斤泽(今内蒙古鄂尔多斯巴彦淖尔)的李继迁,自知局面无法回转,眼前只有一条路——起兵对抗大宋。

李继迁非常聪明,利用宋辽对抗的矛盾,采取“联辽反宋”战略,借力打击宋朝。

当然,这也正中大辽的心意,也需要一种力量来牵制宋朝;现在送上门的好事,怎会轻易拒绝?要人给人,要粮食给粮食,在辽朝的支持下,李继迁屡败宋军,迫使宋朝于公元997年让出“收复”的银夏绥宥四州八县之地。

李继迁尝到了甜头,更不满足于偏于西北一隅,进一步向外扩张,进攻宋朝西北重镇灵州,并很快拿下这所重镇,改名西平府,定为都城,将统治中心由夏州迁往灵州。

一系列战果,激励了党项族人,更大的野心在后面。李继迁不幸战死,其子李德明袭位,攻占整个河西地区,并将都城由西平府迁往兴州,为赓续者建立西夏王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李德明气度深沉,颇有才干,善于权谋。不过,对待辽宋的政策有了点变化,对内保境息民,恢复生产;对外附辽和宋,专力向西发展。

缓和与宋的关系,不是要依附宋,而是聪明的李德明知道党项政权的实力,打败了大宋,也无法统治中原,因为,党项族的文明与汉族的文明不同。

李德明真正的用意是西征,要夺回祖先生存的地方。经过多年征战,党项族击败吐蕃和回鹘,夺取西凉府、甘州、瓜州、沙州等地,打败辽圣宗耶律隆绪,势力范围扩展至玉门关和河西走廊。

李德明一生辛苦经营,不但保存了祖先基业,并且不断扩张势力,为西夏建国奠定了坚稳基础。

公元1031年,李德明薨,世子李元昊继位!

青少年时期的李元昊,长了一副圆圆的面孔,炯炯的目光下,鹰钩鼻子耸起,刚毅中带着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态。中等身材,却显得魁梧雄壮,英气逼人。

少有大志的李元昊,在前辈创立的基业上,加快了称帝建国的步伐。他雄心勃勃,建立属于自己民族特质的新的帝国——邦泥定国,也称大白高国。

他要有自己年号:显道;

废除别国所赐的李、赵姓氏,改姓嵬名氏;

塑造自己民族的特色外形:剃发易服,颁布“秃发令”;

重新设立都城——兴庆府,大兴土木,广修宫室;

创立自己的民族文字——西夏文;

简化礼乐制度,“裁礼之九拜为三拜,革乐之五音为一音”。

政权体制,借鉴汉族的政治管理结构,加强中央集权统治。      

……

一切准备就绪后,公元103810月,30岁的李元昊在兴庆府南郊筑坛祭天,正式登上皇帝宝座,建国号大夏。

自元昊帝始,西夏的疆域范围主要在今宁夏、甘肃、青海东北部、内蒙古西部以及陕西北部地区,占地两万余里。

西夏的对外关系上,表面对辽宋金称臣,实则对内独立称帝。前期与辽和北宋经常发生战事,保持三国鼎立的局面,后期与金并立,末期受蒙古威胁。

1038 年李元昊登基为开国皇帝,到1227年西夏被蒙古所灭,共有十位皇帝继位,近两百年的岁月,创造了璀璨的文明。

西夏都城被蒙古攻陷后,蒙古大军对西夏采取种族灭绝政策,党项人四处逃亡,分散各地,再没有谁能统领党项族人复国了,作为一个独立民族的党项人,也就从历史上消失了。

西夏历史上的“仁孝中兴”

神秘的西夏有很多难解之谜。其中之一,政权的领导人一心想脱离汉族政权的影响,建立党项族的民族特项;可又大力对本民族进行汉化,学习汉族典籍,学习采用汉族的政治文化制度。

这种矛盾,表现在西夏的开国皇帝李元昊身上更是不可思议。

因为,李元昊统治时期,是极力排斥汉族政权的,他采取一系列去其他民族化的措施,梦想建立独有的党项族民族化的政治经济文化,然而,令元昊想不到的是,自己的血液里已经流淌着汉文化基因。

党项族人以前过着游牧生活,后来为吐蕃、回鹘打压,向东迁徙,就有了同汉族接触的机会。党项族是非常聪明的民族,发现汉文明更适合稳定发展,也学习发展农耕,向半牧半农的经济生活过渡。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逐渐发展的封建农业经济,自然改变了游牧经济形态,也改变着其制度与文化!

尤其是东迁到今甘、陕一带的党项人,农耕得到了很好的发展,人口也有了明显的增长。更重要的是,到了唐代,元昊的先祖还受赐汉姓,已经是汉族大家庭的一个成员了!

这些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李元昊都懂,无论怎么剥离,他还是看重汉文化!

他自己精通汉语,让党项的官员翻译了大量的汉族书籍,比如《孝经》《尔雅》等。

他依照宋制设立百官,建立党项奴隶主阶级统治的国家机构。“自中书令、宰相、枢使、大夫,侍中、太尉以下,皆分命蕃汉人为之。”

元昊致力于加强同中原地区的经济联系,吸收中原先进的经济体制,改变西夏原有的社会经济结构。

在统治的指导思想上,李元昊的确是摒弃宋儒理学的“礼义”思想,但接受了先秦法家的“法治”学说。

他还对俘虏到的汉人一律重用,就是为了引起北宋的关注,认为他善用人才。

在李元昊之后的几任西夏皇帝,更加大了对于汉臣的重用,甚至还学习汉人建立“国学”“太学”,一如汉制。

元昊后的毅宗李谅祚,似乎与前任对着干,一改元昊去汉化的做法,立即着手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这些改革的核心是改蕃礼用汉礼,即用中原汉族王室的礼仪制度,取代元昊建国时设立的制度。

参照宋朝制度,改革了位于西寿等处的监军司机构。

请求宋朝赐予太宗御制的书法拓本,并准备建立藏书阁来存放这些墨宝。

向宋朝进贡骏马50匹,以换取四书五经,以及《唐史》《册府元龟》等典籍。

公元1063年,毅宗改用汉姓,恢复唐王所赐的李姓。

陆续恢复榷场,加强与宋朝边境的贸易往来。

礼贤下士,大胆任用汉人为官,增设了很多由汉人担当的官职如:尚书、侍郎、南北宣徽使等。

英雄不问出处,凡是来到西夏,有才能的汉人,都授以职位让其参政。

这一做法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汉人投奔西夏。

这样,西夏从政治上、文化上进一步加强了与中原汉室的联系。由于几代西夏帝王的努力,为西夏的政治经济发展建构了相适应的上层建筑,到天盛年间(1149-1169),西夏社会出现了空前的盛况,政治稳定、经济发展、文化繁荣,这就是西夏历史上的“仁孝中兴”。

西夏立国近二百年(1038-1227),党项人积极吸收先进的汉族文明,凭借宜农宜牧的自然条件,创造了独具特色的西夏文化,推进了西北地区的统一及民族融合、经济发展,为中国元代大统一奠定了基础。

黑水城传说

在西夏历史上留下巨大影响力的城市,并非都城兴庆府(中兴府),而是黑水城。

何为黑水城?简而言之,黑水河流过的城!

一说到黑水河,大家会立刻想到《西游记》中唐僧经过的黑水河,“滚滚一地墨,滔滔千里灰。水沫浮来如积炭,浪花漂起似翻煤……牛羊不饮嫌深黑,鸦鹊难飞怕渺弥”。

其实没这么恐怖,这里所说的黑水河,也就是额济纳河,在西夏党项族语里,意为“黑水”。

早在汉朝时,黑水城这个地方就有汉族人屯田驻兵。到了公元11世纪初,西夏王朝把这里建设成为北部边境的一座重要的军事城堡,也是西夏十二军司之一黑山威福军司的治所,故又有“威福军城”之称。

城堡早在西夏王朝正式建国以前就已建成,只是后来因为地理位置的重要性,逐渐扩建与加固,成了西夏的一座固若金汤的军事要塞。尽管城市规模较小,但因它是河西走廊通往漠北的必经之路和交通枢纽,战略地位极为重要。

西夏为了加强这一区域的管理,以防东面辽国和漠北蒙古的侵入,曾先后调集两个统军司来驻扎黑水城及全部居延区域。

同时为了解决军需问题,又迁移了不少劳力来黑水城一带定居,让他们在本地屯垦造田,生产粮食。

黑水城为长方形,全城面积超过十八万平方米。城分为东西两部分,西城为军政官署和寺庙等宗教活动场所;东城则为吏民和军队居住区及仓库等,城东西各有一座城门,门宽四米五。建有瓮城,瓮城门南向。城墙高十一米,墙四角加厚,成圆锥形,顶部外侧建有女墙一道。城中还有一条大道贯穿东西。城东南有一座方形堡子,堡东有一座高土台,台东又建有两排房屋,外有围墙。城外是居民的宅院。

西夏鼎盛时期,黑水城已不再是一座单纯的军事城堡,逐渐成为一座经济、文化都较为发达的繁荣城市。当时的黑水城内,官署、民居、店铺、驿站、佛教寺院以及印制佛经、制作工具的各种作坊布满了城区,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

这种繁荣安定的局面持续了200年左右,直到成吉思汗率领剽悍的蒙古骑兵到来。

12262月,黑水城经历了一场毁灭性的血战,守城的黑将军带兵应战,打了三次都不分胜负。西夏的军队骁勇善战是出了名的,他们不惧任何人,包括蒙古骑兵。

黑将军于是率军回城,守卫城堡。蒙古人连番攻打,始终无法攻陷。

城堡固若金汤,所向披靡的蒙古大军在此受挫,非常懊恼,伤亡也是惨重!

成吉思汗看直接攻打的可能性不大,西夏的军队是不肯屈服的,便采取计策,把黑水河拦腰截断,据说还请了巫师作法,巫师们高声诵讼着《护律·夏日毕其格》(意即法律黄书),军士们用头盔盛着沙土,很快地截断了河水,并筑起一道巨大的土坝。不过几日,城内便人畜饥渴,近城的禾苗也纷纷枯萎了。黑将军命令士兵在城内掘井,可是在挖掘中,每每眼见出水,一会儿又见底了,就这样一直挖到很深还是不出水。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突围。

黑将军将城中财宝全部倒入井中,杀死妻儿,率军从城墙凿开一个洞,与蒙古军进行了最后的搏杀,最终全军覆没。

不过,当蒙古军占领黑水城后,始终未能找到这批宝藏,只给自己的族人留下了这片千古“被诅咒之地”。

由于蒙古的屠城政策,后人来到黑水城,找到的多是累累白骨。由于黑水城地理位置偏僻,又有惨烈的战争与很多的民间传言,给本就神秘的面容又蒙上了一层面纱。

直到公元1909年,一个名叫科兹洛夫的俄国人揭开了那层面纱。

他们三进三出黑水城,把方便携带的东西运走,据说运到俄国去的文字资料,到现在还没有清理完,可见文物之丰富。

黑水城佛塔内保存的文本种类十分齐全,包括了西夏文、汉文、藏文、波斯文等八千余种文物写本。不仅如此,还珍藏有辽、宋、夏、金、元各个国家的瓷器,件件都是无价之宝。其中西夏时期的“番汉合时掌中珠”、彩绘双头佛和元代纸币等,都是举世无双。

也正是这些文献的出现,使得本已断代的西夏,逐渐为世人知晓,世界也多了一门学问——西夏学。

西夏消亡之谜

西夏的神秘,是因为其历史的断代。

这当然与一个人有关,他就是成吉思汗。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太强大了,没有他攻不下来的堡垒,没有他战胜不了的王朝,可他遇到了一样强悍的西夏,

六十多岁了,征战一生,一生征战,可他坚持要去攻打西夏,结果有去无回,把生命最后的荣光丢在了西夏。

据说,成吉思汗的临终遗言是:“我死后,你们不要为我发丧,好叫敌人不知我已死去。当他们从城里出来时,将他们全部杀掉。”

西夏在中国的西北纵横了几百年,随着宋朝的衰弱而兴起,随着蒙古的崛起而灭亡。

公元1227年,西夏的历史戛然而止,被蒙古人仇恨的西夏王朝终被灭国,从此消失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

西夏王朝神秘地消失了,泱泱二十四史中没有西夏的任何记录。

因为,蒙古人建立的元朝要把西夏彻底抹去,无论是物质的存在,还是精神的存在!

后来的波斯人在史籍中记载,西夏国王和居民全部遭到屠杀。

据说,蒙古秘史也记载了西夏王朝的惨烈灭亡:不留孑遗,故有此记。

建立西夏的党项族再也没有能力复国了,历经元、明而逐渐消亡,西夏文也就成了死文字。

直到十九世纪初,清朝一个叫张澍的年轻人第一次扣响了隐秘的历史之门。

张澍是晚清著名经学家、史学家和金石学家、凉州府武威县(今武威市)人。1804年,张澍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养病。

一天,他和一位朋友到清应寺游玩,两人一路谈笑,不觉已走到寺院深处,这时张澍突然看到一个四面被人用砖泥砌封得严严实实的亭子。

张澍想问个究竟,可没有任何口传和记载,寺院里的僧人也不知道缘由,只知道亭子已经被封存了好几百年。

这更激发了张澍的好奇心,虽然遭到很多人的阻拦,但是张澍依旧坚持打开砖封,一探究竟。

随着封砖被一点点凿开,一块高大的黑色石碑显露出来。碑身呈半圆形,四周刻着花纹,碑文的正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工整的楷体字。

当张澍靠近石碑,看清楚上面的文字后,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些乍看上去好像全都认识的文字,仔细看却没有一个认得。

一行小字立即引起了张澍的极大兴趣,建碑的年款一行赫然写着:

“天佑民安五年岁次甲戌十五日戊子建”。

后来,张澍在《宋史》中找到了这样一段记载:天佑民安元年六月,夏与宋约定绥州附近国界。

夏与宋处在同一个时代,两国曾长期征战,夏位于中国西北,宋人称其为西夏。

张澍由此断定,碑上那些奇怪的文字竟是已“死亡”了几百年的西夏文字。

这块石碑就是现在被称作“天下绝碑”的《重修凉州护国寺感应塔碑》(“西夏碑”)。它的发现不仅拉开了西夏学研究的序幕,而且还让一个“被遗忘的王朝”——曾经辉煌一时的西夏,就此拂去历史的尘埃,在世人的面前渐渐清晰起来。

只是西夏文如同天书,所有学者都陷入无法解读的困境当中。

又过了一个世纪,公元1908年,在我国黑城遗址(在今内蒙古自治区额济纳旗)出土了多种西夏、藏、蒙古、汉文的文书。

其中有一本由西夏人编纂的《番汉合时掌中珠》,可以称得上是西夏文与汉文的双语对照词典,对西夏文字的研究才得以顺利展开。

西夏文及其文献引发世界关注,俄、英、法、瑞、日等各国探险家相继来华“探秘”西夏,“西夏学”成为“敦煌学”之外,另一高度国际化的中国学研究。

在消失了将近500年之后,这个神秘的西夏王朝再次被发现,但是西夏文仍没有完全被世人所认识,很多西夏的历史之谜仍然存在,吸引着更多的学者去探讨。这或许是西夏的魅力所在!

(摘自《一读就人迷的神秘古国》,成都时代出版社 202210 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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