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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集电视连续剧杨家城(文学剧本)

2013-11-07 16:32:28 来源:杨家将文化研究会 浏览:200
内容提要:城楼。“麟州”二字赫然在目。城下兵士林立,锦旗猎猎,吊桥两边也立着兵士。杨宏信、殷德威等人立在桥头,朝远处遥望着。

第九集

1、麟州城下 

城楼。“麟州”二字赫然在目。城下兵士林立,锦旗猎猎,吊桥两边也立着兵士。杨宏信、殷德威等人立在桥头,朝远处遥望着。

远处,阿鲁正掀起车帘一角,目光流盼,似在寻找什么人。

李彝殷一行走到吊桥前,杨宏信与殷德威等人迎上去。

杨宏信:“李大人,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

 李彝殷:“杨公屈尊远迎,才叫李某领受不起呢。韦悉,阿鲁,快过来拜过杨老伯。”韦悉与阿鲁上前参拜。

杨宏信并不知道阿鲁的心思,他的目光只在韦悉身上。

李彝殷:“哎,怎么不见长公子?”

杨宏信:“他呀,带了三百人在孤山驻扎。”

听了这话,小姐阿鲁与公子韦悉不禁有些失望。

李彝殷:“孤山?麟、府界处莫非杨公也不放心?

杨宏信笑着:“哪里,他只是想逍遥几日,我便让他去了。”

李彝殷:“不会吧杨公……是长公子去演练兵阵吧。”

杨宏信:“小小年纪懂个什么,我权当是让他去玩耍呢。”

李彝殷:“杨公可真是深藏不露。就算玩耍,你家长公子也能玩得轰轰烈烈 ——当年那事杨公莫非忘了?我可是记忆犹新哪,他竟然逼得我绕道。

杨宏信一阵笑声,充满了惬意与自豪。

这时,佘德扆带着他的随从也赶了来。

佘德扆与李彝殷相见,心里总觉得不安。

李彝殷却全然不觉:“哈哈,佘公好啊。”

佘德扆尴尬地:“好,好……”

李彝殷再悄声地:“小姐也好吧?”

佘德扆敷衍:“嗯,噢。”他难以回答彝殷的问候。

殷德威:“诸位大人,那就请吧?

佘德扆、李彝殷以及他们的随从,欲往吊桥上走。

殷德威:“大人,是往这边。”

李彝殷与佘德扆立住,不解地看着杨宏信。

杨宏信:“哦,事前我没有与二位商量——咱们去二郎山怎样?我已经派人筹办好了,就在凯歌楼。议事嘛,就该高瞻远瞩,将河流山川尽收眼底才是。公子与小姐可以先进城歇息,等杨重贵回来陪着他们。佘公与李公意下如何?

佘德扆:“客随主便,我看行。”

李彝殷也说:“甚好,甚好。”

殷德威领着韦悉与阿鲁走上吊桥,进了城。

杨宏信与李彝殷、佘德扆顺着城外一条路走了。

2、杨府长街 

殷德威领着韦悉与阿鲁从街那头走来。

  悉:“殷家丞,长公子何时才能回来?”

殷德威:“昨天才传去的话,我想拔营起寨的,总要延误几日吧。” 阿鲁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她毕竟是位小姐。

  悉:“殷家丞,听说杨府有一座演武厅?

殷德威:“那可是一处育人之所,杨家几代人就是在武厅里修炼的。那里文有经史子集,武有兵法圣典,刀枪剑戟随你喜欢什么,武厅里都有。”

  悉:“殷家丞,我可不可以去看看?”

殷德威立住,打量着悉韦。

悉韦尽管尴尬,但还是期待着。

殷德威:“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得请夫人发话才成。走吧,夫人还等着你们二位哪”说着,往西院走去。韦悉和阿鲁随在他身后。

3、杨府西院 

殷德威、韦悉、阿鲁进到西院。

一位婢女跑到屋门前禀报:“夫人,客人到了。”

夫人迎出来,眼睛直勾勾盯住阿鲁不放。

殷德威:“夫人,这就是夏州公子韦悉、小姐阿鲁。”

夫人:“. . . . . .哦,快进屋,进屋里来说话。”

4、西院客厅 

一行人进来,坐定。婢女们一阵忙碌。

夫人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阿鲁。显然,她喜欢上了这位姑娘。

殷德威:“夫人,客房已经收拾妥当,客人要是累了可以去那里歇息。”     

夫人:“着急什么?人家阿鲁小姐连椅子还没有坐热呢。”

  鲁:“伯母,我们不累。”

夫人:“你看咋样?落座三盏茶,待客总得有个待客的样儿。老殷,告诉炉头儿把饭菜做得精细些,晌午我要与小姐一道用饭。”

殷德威提醒她,生怕冷落了公子:“夫人,还有韦悉公子昵。”

夫人一怔,歉疚地:“哦,当然还有公子。老殷你去吧。"

韦悉看看殷德威,意在提醒刚才的事。

殷德威:“夫人,韦悉公子想到演武厅去看看,不知……"

夫人有些不耐烦了:“这事也要问我?还不赶快领着公子去。”

韦悉随殷德威走了。客厅里只留下阿鲁。

夫人往阿鲁身旁凑凑:“阿小姐,今年芳龄几何?

阿鲁低着头:“. ......一十六岁。”

夫人:“敢问几月的生日?”

阿鲁的头倾得更低了:“桃月二十八。”

夫人:“哦,正是春草生发的时候嘛,好日子。时辰呢?

阿鲁开始不自在:“母亲说……是在戌初。”

“哟,咋这么巧呢。重贵是辰初三刻生的……”夫人扳着指头默数一阵, 因为欢喜过度,她显然有些失态:“你们俩一个生在辰初,一个生在戌初;旦暮并运,朝夕共举,你看这有多好啊。”

阿鲁脸上涌起一片绯红. . ….

5、演武厅书房 

一只只书橱从眼前掠过,一幅幅拳谱让人眼花缭乱。

此刻,韦悉简直看呆了,止步不前,凝神其中。

殷德威:“公子,你再往这边看。”说着,殷德威指着一口刀:“公子,你还记得那个铁匠吗?

韦悉有些尴尬:“惭愧。那件事……殷家丞就不要再提了吧。”

殷德威:“说起来杨家城还应该感谢你韦悉公子才是。”

  悉:“谢我?家丞是在取笑我吧。”

殷德威一脸严肃:“怎么会是取笑?那年如果不是公子与焦铁匠起了纠纷,我家长公子也不会把他押到府上。公子回夏州之后若非不依不绕,我们怎么可能到你府上去引咎自责?没有这些,那个黑小子也不可能成为铁匠营里的人。”

韦悉愈发糊涂了,怔怔地看着殷德威。

殷德威:“公子有所不知,黑小子的父亲就是有名的‘麟州快刀’。”

  悉:“这么说,那个焦铁匠如今在你们铁匠营里效力?

殷德威:“父子三人都在铁匠营。这便是他们打造的刀。”

  悉:“......削铁如泥?

殷德威:“公子不妨试试看。”

说着,殷德威从兵器架上取下刀来,交给韦悉。

6、二郎山大殿前 

夜幕中俯瞰二郎山,流光溢彩,好一番辉煌景象。

近了看,巍峨的大殿嵌在天幕上,疑是九霄宫阙。

大殿内此刻灯火通明。殿门外兵卒笔立,甚是威严。

7、大殿内 

盟谈进入关键时刻——杨宏信、佘德扆、李彝殷都绷着脸。

他们面前放着各自的底本,都在竭力揣摸对方的意图。李彝殷的两只指头不停地摆弄着面前的底本。杨宏信间或用余光扫视彝殷。

谈判桌上,一言失,满盘输。

佘德扆终于打破沉寂:“二位,既是盟谈那就不必遮遮掩掩,只要舍得动用家底儿什么都好说。往后千万不要再干只图自保而作壁上观的愚事了。”

李彝殷:“佘公这是在谴怪我吧?杨公你看,我有我的难处啊……连谷镇遭劫那一回,我的兵马已经开到了窟野河,可那时候契丹人早已逃窜,我奈若何?二位挥师河朔那一回,我不是到宥州戡乱去了嘛……”

佘德扆:“你就算是到宥州戡乱,也不是在这一年!

杨宏信:“罢了罢了。不是谁谴怪谁的事。既然坐到一起,那就该把心扉完全敞开,把心擎在云端之巅,就啥都看清楚了——眼下契胡得寸进尺,麟、府、夏三州怎有宁日?中原权峰一日不熄,覆巢之内焉有完卵?说到底,仅凭一州之力绝难应对眼前的局面.....

李彝殷:“别说了杨公,这道理我明白。”

佘德扆:“三州如果不拧成一股绳,谁的家底儿都保不住。”

杨宏信:“佘公别急,这不是正在谈嘛。”

佘德扆:“有什么好谈的。往后不管你们哪家遇到契丹的侵犯,我佘德扆二话不说,定然倾兵驰援。”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盯了李彝殷。

杨宏信:“好,我杨家城也如佘府。”

李彝殷被将在那里:“……二位既然这样,夏州又能怎样?嘿嘿嘿,那我也说两句……”气氛融洽了,三个人凑到一起。

8 二郎山大殿前 

殿门开了。杨宏信、佘德扆、李彝殷出现在门口。

三个人走出殿门,走下台阶,来到殿前广场上。

李彝殷:“难怪杨公要选在这里。佘公你看, 临渊窟野河,背倚羌山,北望就是你府州,站在这儿进可指画山泽,退可讨还平安。哈哈,舍此其何?

佘德扆:“我说过,杨公办事从来是有深意的。”

李彝殷:“哎,你这说法不对呀,好像还有什么心思?

佘德扆摇摇头:“唉,不说也罢。”

杨宏信:“你们二位随处转转,纵论天下也好,赏风弄月也罢,图得就是个心胸开阔。我呢,得把今晚所议初拟出来。也好明日再作定笃。”

说着,杨宏信告辞。广场上只留下了李彝殷与佘德扆。

李彝殷:“嘿嘿,现在称你亲家是早了些,佘公,咱们往那边去? 佘德扆叹一声,随李彝殷默默走着。

9、二郎山楼台 

李彝殷与佘德扆登上楼台,临风而立。

佘德扆的心情依然忐忑。李彝殷却是谈兴正浓。

李彝殷:“亲家,我还是觉得这样称呼你好,迟早的事嘛。不知亲家听说没有,大晋朝廷加封刘知远为检校太师、调他到河东任节度使,他小子还有老大的不高兴呢。”

佘德扆:“这与咱们三州有何干系?

李彝殷:“干系大了。刘知远调任河东,紧临你们麟、府。”

佘德扆:“他莫非还敢进犯我不成?”

李彝殷:“这里面大有文章。多亏那个同平章事在背后捣了鬼。” 佘德扆:“……同平章事是谁,他捣得什么鬼?

李彝殷:“就是景延广嘛。景延广最害怕刘知远留在东部。有刘知远在,就没有景延广的出头之日。所以他就想尽办法要把刘知远挤出京师。可如此一来,哈哈,姓刘的必然要与大晋朝廷交恶,咱们麟、府、夏三州反倒安稳了。”

佘德扆:“哦,这就叫天时。”

李彝殷:“对呀。天时有了,地利呢,三州独踞边陲。剩下的就是人和。佘公,三州结盟眼看事成,你我更有姻亲在,麟、府、夏三州便固若金汤了。”提到姻亲,李彝殷想顺着话题说下去:“佘公,令媛近来……

佘德扆皱起眉头:“李公,我有些不适,想回去歇着。”

李彝殷:“哎,我还有好些话要说呢。”

佘德扆草草施过礼,转身走了。

李彝殷望着他的背影,不能理解……

10、二郎山大殿前 

殿前摆满了礼器、祭品、香烛。广场上旗幡飘动,兵丁林立。

“三牲祭品”最为赫然,整猪、整羊摆在案上,神圣而肃穆。

杨宏信在中间,佘德扆与李彝殷在两侧,三个人朝殿前走去。

走到台阶前,三人立住,以示谦恭。

杨宏信:“佘公、李公,请。”

李彝殷:“还是杨公先请。”

佘德扆:“今日三州结盟,杨公理当执牛耳。”

杨宏信: :“......那、那我就愧领了?

说罢,三人走上台阶。转过身来。

杨宏信掏出盟约,面南遥望:“今日我麟、府、夏三州祭天盟誓,仅图自保, 静待天下归一。青天可鉴,黄土有知,三州若有背弃,当天诛之!地灭之!”

佘德扆、李彝殷:“若有背弃,天诛之!地灭之!”

杨宏信、佘德扆、李彝殷,上香、饮酒,面南而拜。

杨宏信将手中的盟书投入火盆。

一股青烟直冲九霄,扶摇直上……

11、杨府花园 

一条碎石小道上走着夫人与阿鲁。

夫人挽着阿鲁的手。阿鲁小鸟依人,模样乖巧。

夫人就更高兴了:“哎,老殷。”

殷德威颠着碎步从后面赶上来:“夫人。”

夫人:“你倒是往孤山传话了没有?

殷德威:“传了。长公子回复说隔日就能回来。”

夫人:“还隔日呢,这都几天了?演兵布阵也不该忘了家。他那九曲阵法再重要,也得有个轻重缓急嘛。老殷,你再派人催催去!”

殷德威:“是,我再派人去催催。”

夫人:“我这个大儿子呀,做事有时候就是太痴。”

  鲁:“伯母,为将用兵就得有些痴心。沉湎于俗事就不像伟丈夫了。”

夫人欢喜地:“你看人小姐多懂事。走,随伯母去赏花。”

一行人往荷池那边走。

12、荷池畔 

池畔杨柳,池中波光,尖尖小荷上落了蜻蜓。

夫人和阿鲁走来。阿鲁突然停步不前。

夫人:“……阿鲁,怎么了?

鲁:“伯母,自从来到杨家城我还没有去过演武厅呢。”

夫人似在重新解读:“莫非小姐不想赏花?

“盛世花为锦,乱世花非花……”阿鲁低声自语。不知是无意,还是自有真情,反正一副忧患天下的样子:“伯母,千万别怪阿鲁不识抬举。阿鲁此刻真的没有心思赏花, 还是让我去演武厅看看吧。”

夫人脱口而出:“这就像我杨家的人。”

阿鲁低下头,又是腼腆的样子。

夫人:“走,伯母陪你到演武厅。”

一行人调转身,走了。

13、演武厅前 

公子韦悉正耍那口刀。看上去他的刀法确实有长进。

旁边有兵卒陪着,出于礼貌,不时要喝彩几声。

夫人领着阿鲁走过来。韦悉收起刀。

“伯母好。”韦悉先施礼,再看着阿鲁:“小妹怎么也来了?

鲁:“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夫人:“方才我就说了,今天一定要看看阿鲁的武艺。”

韦悉拿起刀来,给阿鲁扔过去。

鲁:“我要使枪。”

一位兵士从兵器架上抽出枪,扔了过来。

阿鲁接住,如临风飞燕,身子是那么轻捷。接着,阿鲁便在夫人面前耍起枪来……可以看出,她是在表现自己,也是在取悦夫人。

夫人果然掩饰不住喜悦:“好,好枪法!”

阿鲁便越舞越勇……

14、麟州城外 

一行人马在岔道口停住。是杨宏信等人。

佘德扆心思重重地:“杨公,李公,我就不进城打扰了。”

李彝殷:“这怎么可以?咱们三人凑到一起多不容易,回到杨家城后,让杨公摆酒,你和我也该好好叙叙了……

杨宏信:“唉,别强求人家。佘公请便吧,咱们后会有期。”

佘德扆拨马远去。李彝殷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李彝殷:“这个佘德扆,几天来他总是躲着我。”

杨宏信:“李公,你是真糊涂啊还是装糊涂?”

李彝殷:“我装什么糊涂。三州结盟,天遂人愿,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可他却整天吊着一副嘴脸,莫非还有什么心思不成。”

杨宏信笑着:“常言道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人家闺女即将远离身边,就要嫁到夏州给你当儿媳妇去了,他佘德扆能高兴得起来?       “原来就为这呀。”李彝殷说着看了杨宏信,意味深长地:“有朝一日我的阿鲁出嫁,我可不会像他这样整天哭丧着脸。”

心有灵犀,杨宏信立即明白对方的意味所以。

杨宏信:“李公,一切都要顺乎自然。”

李彝殷:“事在人为嘛,杨公你说不是?

杨宏信岔开话题:“回城吧,想必你家公子和小姐早就等着急了。” 一行人调转马头,往麟州城而去。

15、孤山营寨 

兵士们正拔营起寨。杨业朝远处张望。

佘赛花单骑匹马赶来。杨业:“你可来了。”

佘赛花:“……这是要干啥?

  业:“父亲调我和重勋回防杨家城。军令前几天就传到了,我有意延误几天就是为了等你。你怎么现在才来呀。”

佘赛花执拗地:“我不让你走。”

  业:“这怎么成。三百骑兵总不能一直守在佘府的鼻子底下吧。那样佘老伯会不高兴的。再说我来只是操演,操演完毕自然得拔营起寨。”

佘赛花:“我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业:“你看你,想到哪儿去了。”

佘赛花:“反正你不能走。”

  业:“军令如山,你不知道?

佘赛花:“可是……咱俩的事怎么办。

  业:“好啦好啦,这次回去我一定给父亲讲明。“

佘赛花:“你以为讲明就完了?不能走。“

说着,佘赛花拨马上前,挡在杨业的对面。

  业:“别拦我!”

佘赛花自然不让。杨业兴起,使刀柄磕向佘赛花的坐骑。坐骑长嘶,腾空一跃,险些将她摔落马下。佘赛花不禁恼火,抖动花枪直逼杨业。

佘赛花:“今日你休想走!”

杨业软下来,悄声:“哟,还没过门就变得这么凶?

佘赛花:“我就凶了,你要怎样。”

杨业灵机一动指向天空:“快看,老鹰叼起一只豹子。”

佘赛花抬头张望:“. . . . . .在哪儿呢?

杨业趁机策马,飞驰而去:“在天边。”

佘赛花始知上当:“杨重贵,你藏奸使滑……”

16、途中 

大道上,杨业与杨重勋率兵正往麟州赶。

一位兵士骑着马迎面跑来,急匆匆的样子。

跑到近前,兵士跳下马:“少将军,夫人催你赶快回去。”

业:“这不正往回赶嘛,怎么又来催?

士:“殷家丞说夏州小姐在府内等着呢,已经等你好几天了。” 杨业一怔:“夏州小姐……她等我干什么?

士:“小人不知道。小人只是奉命传话。”

杨业沉思一瞬:“好吧,你禀报夫人,就说我马上赶回去。”

兵士跳上马,扬鞭远去……

杨重勋:“兄长,加速前进吧。”

杨业似乎猜到了什么:“传我将令,就地扎营。”

杨重勋大惑不解:“兄长……"

  业:“还犹豫什么?!”

杨重勋只得朝了队伍高喊:“少将军有令,就地扎营。”

大道上的军队“呼啦”一下散开,纷纷往山坡那边移动。

山坡上,军士们开始扎营帐、挖灶坑……

17、山坡  黄昏

太阳将落山,绚丽的晚霞染红林立的营帐。

杨业与杨重勋从营寨里出来,在一块大青石旁立住。

杨重勋:“家里催着往回赶,咱们反倒驻军不前,这究竟为了啥?   业:“你说呢?

杨重勋:“我怎么知道。”

  业:“……其实我也不甚明白。”

杨重勋:“那就起寨,要不母亲会不高兴的。”

  业:“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杨重勋:“能有什么事?……”

杨业打断他:“别问了。这事肯定与你无关。”

18、杨府西院客厅 

两位婢女端着茶水过来,见夫人闷闷不乐,,不敢上前。

夫人:“放下吧。”

婢女将茶盘、茶壶轻轻放下,偷看着夫人。

夫人:“去吧,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

两位婢女退下,轻手轻脚,怯怯如影子。

这时,杨宏信进到客厅。

夫人:“怎么,李彝殷非要走不可?

杨宏信:“你让人家扔下州城不管,专等你家那宝贝儿子?杨重贵这是怎么了, 他往日行事可一向是雷厉风行的呀。”

夫人:“我看他是成心捣乱!

杨宏信:“未必吧。或许是在回师途中遇上了什么。”

夫人:“真是儿大不由娘。哎,你是怎样回李彝殷的?

杨宏信:“这话不好回,应该等重贵回来后商量商量再说。”

“还商量什么。”夫人着了急:“等他回来告一声也便罢了。世间姻缘皆由父母做主,他能例外?你就不怕人家笑咱杨府没有威严,没有家规?

杨宏信:“那好,这事就算定了,待会儿我回彝殷去。”

夫人终于现出笑容:“早该这样,隔日咱就与夏州换了帖子。”

19、杨府门前 

一行人出来。夫人挽着阿鲁的手,恋恋不舍。

李彝殷与韦悉跨上马。阿鲁上车,与夫人依依惜别。

杨宏信:“李公,一路顺风。”

李彝殷:“我可等着你杨家城的好消息哪。”

说着策马而去。阿鲁掀起车帘,看了夫人最后一眼。

夫人挥挥手:“闺女,一路走好啊,往后你可要多来杨家城。”说着扭过脸去,竟有些泪眼盈盈:“多好的姑娘啊……”

车内,夫人的挥手被车窗划断。

阿鲁郁郁的神情,失望的样子。

20、山坡营寨前 

兵卒们无所事事,在寨前游来荡去,嬉戏打闹。

杨业从寨子里出来。身后跟着杨重勋。

杨重勋:“兄长,什么时候开拔?

杨业没说话,好像在思考到底该不该拔营起寨。

这时,山坡下的大道上走过来一行人,是李彝殷的车马。

杨业朝山下凝望。李彝殷的车队停住,也朝这边看。

双方相互凝望,仿佛在猜测……

隔了一会儿,李彝殷的车队启程,浩荡而去。

杨重勋:“那是夏州节度使吧。看来会盟已经完毕了。”

杨业突然一声:“拔营起寨!

杨重勋:“兄长,你、你怎么一会儿风,一会儿雨……”

业:“没听见我的话?拔营起寨。”

杨重勋转身招呼兵士: “拔营起寨,准备回城。”

游荡着的兵士们一阵忙碌. . . . . .

21、沙漠中 

黄沙漫漫,沉沦的太阳摇摇欲坠,更显其苍凉。

远处,出现了一粒黑点,黑点移动着,越来越大。

原来是一人一马——远望,人拽着马尾行进,马亦少气无力。

近了看,人与马的身后一串脚窝子,迤逦而去……

【字幕】蒙古马商  帖木尔

此刻,帖木尔早已不类人形,他蓬头垢面,气喘不绝。

走着走着,帖木尔倒下了。识途老马停在身边,用嘴拱他的身子。 帖木尔渐渐醒来,他从腰间艰难地摸出水袋,水袋却干了。

那匹老马仿佛通着人性,抬动蹄子趵动沙地……终于趵一只坑,坑里湿乎乎的。帖木尔动情地望一眼老马,将脑袋扎进坑里,是那样贪婪。

许久之后,帖木尔艰难地爬起来,爬到了马背上。

马己然要把生命耗尽,在落日背景上便是一尊雕像。

残阳如血,漫漫荒漠,歌泣不已。

人与马是一组象征,在天地间跋涉……

22、杨府西院客厅 

很显然夫人的气愤早己达到极点。

  业:“母亲,你听我说……”

夫人:“还说什么!差人催你两次,你都迟迟不肯回来。”

  业:“大军回师并非一人一骑,来去不都得耗费时日嘛。”

夫人:“才二百骑倒拖住你了?你父亲出征,哪次不是千军万马?”

  业:“儿子怎能与父亲比。父亲是沙场老将,儿子这才刚刚雏燕学飞。”

夫人:“少给我溜嘴皮子!不能让重勋领军,你自己赶回来?”   业:“母亲,传令差役并没有对儿子这样说过。”

夫人:“倒是我的不对了?说,与阿鲁的亲事该怎么办。”

杨业突然低下头,不言语。

夫人:“你到底应也不应? !”

  业:“……不应。”

夫人:“啊,翅膀硬了?竟敢不听父母的安排!

母亲的盛怒反倒让杨业变得坦荡起来。

  业:“母亲,不是儿子不答应,是不能答应。”

夫人诧异地:“为什么?

  业:“因为、因为儿子已经择定了意中人。”

夫人:“啊!你、你……是哪一个迷了你的心窍。”

23、演武厅书房 

与西院客厅里的气氛一样,杨宏信也在发雷霆大怒。他不停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仿佛在寻找什么突破口。几位家丁正在门外偷窥。

杨宏信偶尔一回头,趴在窗前的那几只影子倏忽不见。

“好啊,你竟敢瞒着父母私定终身! ”杨宏信的目光咄咄逼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祖宗灵台?还有没有父母高堂? !

  业:“有。”

杨宏信:“那你就从实招来,到底在哪里、与谁小姐?

  业:“在七星庙,与佘小姐。”

杨宏信大感意外:“就在孤山演阵的那些日子?

  业:“是。那天儿子出去打猎,就与佘小姐相遇了。”

杨宏信:“这就是你演的兵?这就是你布的阵?你……”

  业:“父亲,你不应该生这么大的气。”

杨宏信:“杨府与夏州联姻,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绝非仅仅属于儿女私情 一一眼下中原局势不稳,我麟川地处边陲,羌蕃自立于西,幽燕失落辽邦,跨往河东,即是晋朝的刘知远,我们需要与夏州和睦为邻才好立足呀!

  业:“父亲,这些道理儿子都明白。”

杨宏信:“你不明白!若与李氏联姻,杨家城便无西患。”

  业:“父亲,与佘氏联姻不也一样?佘氏的先祖原也是党项折才部,也属于胡番。杨家城既然愿与西羌李氏和睦,难道就想与北羌佘氏交恶?

杨宏信:“婚姻乃人生大事,你们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堂堂世家子弟竟也能做出这等事来。伤风败俗一至如此,张扬出去成何体统?”

  业:“父亲,儿子不这么看。”

杨宏信:“你、你还有理!”

  业:“自古以来昭穆有别、齿龄有序,‘天、地、君、亲、师’为世人敬仰。儿子是该遵从父命。但身为人父,是不是也应该尊崇天和地?

杨宏信一愣:“你、你想给我绕什么弯子?

  业:“儿子只想问问父亲,是不是应该尊崇天地。”

杨宏信:“这还用得着问?天行日月地载山河,自然要尊崇了。”看着父亲渐渐钻进自己的圈套,杨业突然发问:“既然如此,儿子就有十足的理由择定佘小姐。父亲,有七星庙诸神作证,我已经与她拜过天地了。”

“你、你……”杨宏信始知上当,气得浑身发抖:“来人呀!

孟庆与两位家丁立即跑进来。

杨宏信:“把他给我关进东院!

孟庆与两位家丁迟疑着……

杨宏信:“没有听见? !

孟庆只得上前,将杨业请出书房。

24、杨府东院正屋 

正屋门上挂一把大铁锁。两位家丁在门前守着。

屋内传出阵阵声响,杨业此刻正在里面练习拳脚。

开锁声。杨重勋和孟庆推门进来。杨业收起架势,在桌旁坐下。

孟庆上前,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在桌子上。

杨重勋:“兄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练。”

  业:“啥时候?天塌了还是地陷了,抑或是契胡又来犯我?

“哎哟兄长,父亲说……”说着,杨重勋看一眼孟庆。孟庆知趣地退出去。 杨重勋将门轻轻掩上,继续说:“父亲刚才说了,你如果不应承与夏州的婚事,他就不放你出去,这辈子再也不让你带兵。”

杨业笑着:“有你二将军在怕什么,我巴不得落个省心。”

杨重勋:“兄长,谁有心思和你开玩笑哩。”

  业:“和尚不急姑子急。我都不着急你急个什么。”

杨重勋:“哥,你咋这样。要我说嘛……化解这事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你答应下这桩姻缘,娶夏州小姐也没什么不好的。”

  业:“怎么,当说客来了?

杨重勋:“你看你,又要与我急,兄弟的话还没有说完嘛。既然你瞧不上夏州小姐,兄弟也不稀罕她来当我的嫂子。这样嘛,就只剩下第二条路了。”

杨业仿佛看到希望:“你有办法?

杨重勋:“有。”

杨业期待着:“快说。”

杨重勋:“那就想办法让父亲和母亲看上佘府小姐。”

  业:“……可办法呢?

杨重勋:“‘九变之术’兄长难道忘记了?

  业:“那是兵法。”

杨重勋:“兵法也是常法。”

杨业吃惊地看着杨重勋:“兄弟,你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杨重勋:“兄长莫夸。”说着凑到杨业身边,低语。

25、杨家城哨堡前  黄昏

远山朦胧,近影绰绰。杨家城哨堡嵌在黑暗中。

远远望去哨堡上挂一只灯笼,上面的“杨”字清晰可辨。

这时,一匹马蹒跚而至,马背上驮着一个人,是帖木尔。

兵士慌忙从哨堡上跑下来:“什么人!

帖木尔努力抬起头:“杨、杨、杨老爷……”

刚说到这里,便从马背上栽了下来,然后就不省人事。

那位兵士突然高喊:“快来人呀!

营房里“呼呼啦呼”跑出几个兵丁,将帖木尔拖回屋里。

26、杨府西院客厅 

杨宏信夫妇呆呆地坐在那里,都不吱声。

灯烛微芒。屋里静寂。仿佛只有心跳。

夫人:“……他竟敢不从?

杨宏信:“要是答应了,我能把他关起来吗。”

夫人:“唉,人家阿鲁是多好的一个姑娘啊。”

杨宏信:“妇人之见。”

夫人:“哎,与夏州联姻莫非不是为了人小姐?

杨宏信:“你不是很赞赏阿鲁的那句话吗——‘乱世花非花’。当今乱世,花也非花。中原自汉武以来,和亲蕃邦的事算是屡见不鲜,究竟图个什么?一句话,安邦宁世、罢兵熄火。仅仅为了一朵花,值得我如此进退两难?

夫人:“这、这有什么难的。”

杨宏信:“还是妇人之见。杨家倒不是非阿鲁不娶。而是娶了阿鲁,我怕与府州有隙,谁叫咱家那孽障与人小姐在七星庙里拜了天地呢。随了重贵吧,对夏州又有所不恭。唉,当初你就不该那么热切。”

夫人:“哎,怎么说着说着倒怨开我了?

杨宏信:“好在咱还没有回帖子。”

这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匆促的脚步声。

有人俯在窗前呼唤:“老爷,老爷。”是殷德威的声音。

夫人上前开了门。殷德威闯了进来。

杨宏信:“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殷德威:“老爷,那个蒙古马商回来了。”

杨宏信:“噢?他在哪里?

殷德威:“在城外哨堡营房。”

杨宏信:“快让他进城来见我。”

殷德威:“他昏过去啦。在昏迷中不停地呼唤老爷,守堡兵士怕误了大事才禀报回来。小人也是担心有所差池,才半夜三更来打扰老爷。”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杨宏信显然有些急躁。

杨宏信:“快快备马!

夫人:“老爷,备马做甚?

杨宏信:“我要去哨堡。”

殷德威:“这么晚了……”

杨宏信:“少废话!备马。”

殷德威应一声,转身离去。杨宏信换好衣服,匆匆出门。

夫人不知出了什么事,呆呆地看着远去的丈夫。

27、路上 

几匹马飞驰出城,将杨家城渐渐甩在身后。

马队在黑暗中更显得威猛,群山、林木,呼啸而过。

杨宏信仍嫌不快,猛然加鞭,胯下骏马就疯了。

28、哨堡营房 

死一般的沉寂。残灯如豆,照着那张灰败失神的面孔。几个兵士围在帖木尔面前,惴惴不安。突然,门被踢开了,杨宏信出现在门口。

兵士们立即转身朝了杨宏信:“大人……”

杨宏信没理他们,盯着躺在床上的帖木尔——巨大的悬念在他目光中挂着,摇摇欲坠……他甚至不敢向前,生怕那几百匹马的希望在瞬间化为泡影。

一步,又一步,几乎是往前挪;挪到床边时,杨宏信停住了。

其余人屏住呼吸,茫然不知其中究竟深藏着什么。

杨宏信慢慢蹲下来,伸出手,试了试帖木尔的鼻息。

就在这时,帖木尔的鼻翼微微翁动一下。

杨宏信一个激灵:“兄弟——”

又是一阵沉默。沉默中的期待是熬煎人的。

杨宏信:“兄弟……”

帖木尔渐渐苏醒:“杨老爷……”

杨宏信:“兄弟,别着急,慢慢说。”

一行浊泪从帖木尔的眼眶里滚动出来。

杨宏信:“兄弟……出、出什么事了?

帖木尔:“杨老爷,咱的马,丢、丢啦……”

如晴天霹雳,杨宏信即刻愣住。

29、杨府东院 

院里静悄悄的。屋门上依然挂着锁,两位家丁守在门口。

厢房那边,不时有人进出,影子般来去,生怕惊扰了什么。

隔会儿,杨重勋从厢房里出来。

正屋里传来杨业的声音:“重勋、重勋……”

杨重勋立住,见杨业趴在门缝间正朝他招手。

重勋过去,朝兄长打个手架,意思是不让他高声说话。

  业:“重勋,西厢房里住的是什么人?

杨重勋:“唉,快别提了,出大事啦。”

杨业大惊:“快说,出了什么大事?

杨重勋:“父亲不让声张……”

  业:“对我讲也是声张吗!

“唉,几百匹马、是几百匹马呀……”杨重勋无比痛惜地:“兄长,你我都还蒙在鼓里呢,那个蒙古人原来是替咱杨家城贩马的……”

杨业颇感意外:“你是说那个帖木尔?

杨重勋:“就是他。帖木尔本来已经把马全部凑齐了,整整三百匹呀,可谁知道他赶着马群一走出草原,就被人劫去了……”

业:“是谁吃了豹子胆!哪一个劫的?

“不知道。”杨重勋摇头:“父亲正在厢房询问哩。”

30、东院厢房

厢房里只有杨宏信、殷德威、帖木尔三个人。

帖木尔在床上躺着。殷德威正给他喂水。

杨宏信:“老殷,你也下去吧。”

殷德威放下碗,然后退出去。

杨宏信端起碗要继续喂,被帖木尔轻轻推开。

帖木尔:“杨老爷,我、我对不住你……”

杨宏信:“别说这个,还是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讲讲吧。”

帖木尔:“三百匹都是好马呀,我跑了许多地方才凑起来;杨老爷,凑齐那些马你知道我有多么高兴,我不能让杨家城的钱白花了。后来我在当地雇了十几个牧人,帮着我往麟州赶马,可谁知道刚走出草原就……”

【闪回】一望无际的草原。帖木尔与牧人赶着马群走来。

草原的前方是沙漠。帖木尔和他的马群走出草原,踏上沙漠。

前面不远处有一座营寨。营寨前设了卡子,有兵丁守着。

从营寨里突然冲出一队兵丁,将帖木尔的马群团团围住。

讲到这里,帖木尔已是泣不成声,他茫然地望着杨宏信。

帖木尔:“老爷……三百匹马,你就是把我剁成肉泥也还不起呀。”说着,帖木尔从床上滚下来,跪下:“你杀了我吧——帖木尔拿这颗脑袋赎罪。”

杨宏信扶起他:“马已经丢了,何必这样。”

说着,把他扶回床上。帖木尔茫然地看着杨宏信。

帖木尔:“杨老爷,那我该、该怎么办…”

杨宏信:“告诉我劫马贼是谁家的军队?

“好像是、是定难军吧……”帖木尔努力回忆着:“没错,是定难军。那位领头的牙将好像说过,说他们归夏州李大人节制……”

杨宏信:“归夏州节制?

帖木尔:“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杨宏信不言语了,凝眉蹙额,忧心不己。

 

编剧:  银小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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