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城旅游开发刍议

杨家将是世所罕见的满门忠烈、世代忠烈英雄群体。座落于陕西省神木县城北20公里处的杨家城（古麟州城）是杨家将的第一代英雄杨业的父亲杨信曾经驻守的边关古城，也是杨业“弱冠事刘崇”前长期生活居住的地方。神木县是杨业故里，杨家城是孕育杨家将文化的源头之地。

近年来，神木县“杨家将文化研究会”开展了一系列以弘扬杨家将文化为宗旨的专业考察，专集出版、学术研讨等活动，并筹集1800多万元用于杨家城的开发与保护。县上也拨付专款，支持杨家城的旅游开发。沉睡千年的杨家城将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中复苏。不久的将来，杨家城旅游区将会成为神木、榆林乃至陕北的一颗旅游新星。

杨家城如何进行旅游开发？笔者作为一个旅游工作者和“杨家将文化研究会”的一员，想就一些具体问题谈谈自己的看法。

一、主题定位及表现范围

杨家城是一个主题公园式的旅游景区，开发的主题当然是杨家将文化。但是，杨家将是一个自杨业始的世代家族群体概念，杨家城也只是杨业“弱冠事刘崇”前生活居住的地方。杨业及其家族诸将为国争战英勇抗敌的故事基本上都发生在杨家城之外的其它地方。所以，作为杨家将文化主题公园的杨家城的旅游开发，就不能将主题表现范围仅仅局限在杨业在杨家城的那段并不很长的年代里，而应当在表现杨家将的根祖故里文化的同时，适当展现由杨家城而生发的杨家将群体在杨家城以外所上演的英雄悲剧和生活场景，以丰富主题文化内容，满足文化旅游产品情节化、游憩化的需要，为游客的体验参与提供必须的载体。同时，为在这里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提供生动鲜明的活教材。

二、开发原则

（一）区分历史和旅游两个概念

历史，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以时间为代价，用事实说话，讲求客观真实。

旅游，是现代人的生活方式，用产品说话，讲求的是对游客的吸引力。

历史性文化资源，有些可以通过开发利用转换为旅游产品，有的则无法当作旅游资源来开发利用。为了适应人们的旅游需求，历史文化资源向旅游产品转换的过程中，需要进行物化、活化、情节化和游憩化的加工。这种加工是根据现代人的认识和理解，从现代人的需求出发，用现代人的思维方式进行的旅游开发，不是简单的重复历史。

历史是固有的事实。

旅游是一种消费。

旅游和历史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在杨家城的旅游开发中，必须同时把握历史与旅游两个概念。既尊重历史，又不拘泥于历史。属于历史的部分，主要是“杨业在杨家城”的故居文化，是杨家城内的东西，要尊重历史，以史为据，不能胡编乱造。属于旅游的部分，在杨家城外展开，不必拘泥于历史，而是因史说事，据史演绎。这个演绎，就是对历史的物化、活化、情节化、游憩化。“据史演绎”的“史”，并非史有所载的史，而是千余年传承下来的杨家将故事中的“史”。当然，为了体现故里文化的地产特征，对史有所载的史料要尽量吸收，突出彰显。

（二）正确处理文物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关系

杨家城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文物保护法》对历史文物的保护有明确规定，任何地方任何人都得遵从。但是，文物保护不一定非得是原封不动的被动保护。国内外利用历史文化包括历史遗址搞旅游的地方很多。搞旅游就得搞开发建设，开发建设并不一定就得以损伤文物安全为代价。问题的关键是要合理开发，在保护的前提下搞开发，不能为了旅游开发而破坏文物，影响文物安全。当保护与开发发生冲突时，以保护优先，旅游开发止步。

杨家城景区主要由城内、城外两部分组成。城内是杨业居住生活过的地方，是历史遗址，属绝对保护区。要开发，也只能在考古调查的基础上，在文物专家指导下，进行合理而适度的利用型开发。具体的说，就是对已查明的遗址，标明区域，树立标识，以认识、参观为主，只看不动，只展示不附加。其他地方尤其是那些无史可考的地方，则可以请史学家指导，进行合理而必须的场景再现，或者叫模拟复制。这种场景复制，尽管是推理的产物，但它是在专家指导下进行的无碍于文物安全的活动，既不触伤文物，也起到了对历史文化的物化、活化作用。杨家城这样一个地面建筑荡然无存，地下文物发现不多的边寨遗址，之所以将其列入国家级文物保护之列，除了其具有遗址的历史价值之外，恐怕主要还是因为它是杨业曾经生活过的英雄故居，是对杨家将的肯定和对杨家将文化的保护。与其注重从遗址的层面上来理解杨家城的历史价值，还不如更多的从文化的层面上来理解杨家城的珍贵价值。如此说来，弘扬杨家将文化，重现杨业在杨家城的生活场景，就是对杨家城另一种意义上的积极保护。科学合理的旅游开发与狭义的历史遗址保护，不仅不矛盾，而且是异曲同工相辅相成的对立统一。

杨业居住在杨家城的时日里，不可能不到城外活动。但关于他在城外的历史足迹已难寻觅，杨家城外的遗址意义已经不大。因此，可以作为旅游开发的区域空间。在旅游项目的物化、活化、情节化、故事化、游憩化、参与性上大展拳脚，使之成为杨家城景区的集中活动区，为游客构建一个亲近杨家将、牵手杨家将，“当一回杨家将”的游憩平台。

杨家城旅游开发中处理文物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关系时，应认真把握历史在城里，旅游在城外，展示在城里，活动在城外的原则。

（三）内外有别，各显其长

所谓内外有别，就是城里城外区别对待。

城里，把历史文化的文章做好。通过遗址保护、文物展示，图文解说、雕塑小品和场景再现、部分地面建筑复原等手段，形成历史名人纪念地。

城外，把旅游的文章做足。利用广阔山地设计丰富多彩又有历史文化特征的旅游活动项目，多层面多角度地表现以杨业为首的杨家将英雄群体忠心报国浴血抗敌的忠烈情节，办成具有个性的杨家将文化主题乐园。

城里，是杨业“弱冠事刘崇”前的青少年生活展示。

城外，是杨业走出杨家城后的英雄岁月的回顾和再现，也是源于杨家城植根于杨家城的杨家将众英雄抒豪气展拳脚的舞台。

城外是游乐，城内是景仰。

城外是参与，城内是观赏。

城外以动为主，城内以静为主。

静动互补，游赏与参与互动。既使游客在认识杨家城、了解杨家城的过程中进一步认识和了解杨家将文化，又使游客在参与杨家将文化主题游乐活动的同时，加深“杨业是神木人”，“杨家城是杨家将文化的源头之地、根基之所”的认识。文物与旅游联手，文化与旅游互动，寓教于乐，寓乐于教，既能满足旅游者的需求，又能收到弘扬杨家将文化，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效果。

三、人物认定  史艺兼从

杨家将是一个英雄群体。历史上关于他们的记载详略不一或互有差异，至今史学界对其中的一些人物和事迹还说法不一。比如：佘太君，到底姓佘还是姓折？她是哪个家庭出身的女英雄？是否杨业之妻？历史上是否真有其人？再如：杨宗敏是不是杨业的嫡系后代？杨延昭是不是杨业的第六个儿子杨六郎？历史上是否真有穆桂英其人？她同杨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再者，焦赞、孟良是否应该纳入杨家将行列？等等。

这些问题，史学家可以继续考证探讨，但是旅游开发是眼前的事情，不能坐等考证辩析的结果。即使有了结果，也不一定能作为旅游资源来开发利用。

另一方面，历史上的杨家将和文艺作品中的杨家将之间存在很大差别。以戏剧、小说、曲艺、故事和民间传说等艺术形式出现的杨家将，是对真实杨家将的缅怀与回顾，更是出于人们对英雄的崇拜，从中国人的审美观念和价值取向出发，对杨家将的艺术美化。

在杨家城的旅游开发中，如何认定这些人物？从史（坚持历史真实）还是从艺（认定艺术形象）？从史当然最好，因为它是真实的，无可争议。但是由于上述原因，从史太难。况且从史就马上会遇到上述的质疑否定问题。对质疑，旅游开发无法坐等未来的定论；否定，就否定了旅游开发中借以说事的故事和情节。故事情节没有了，旅游也就没戏可唱了。看来只能从艺，以艺术形式表现的、社会公众心理认定的杨家将人物及其关系、情节为文化元素，进行主题旅游开发。好在这些人物的活动都发生在杨家城之外，与杨家城的地域关系不大，与杨家城的历史真实并无大碍。至于杨业与杨家城的关系，史有定论，已无争议，不在这里所说的人物认定范畴之内。

综上所述，笔者以为在杨家城的旅游开发中，对于杨家将的人物认定问题，应当史艺兼从，有史则从史，无史则从艺。城内更应该从史，城外更应该从艺。从史，是为了强调杨家城的历史文化价值；从艺，则是为了弘扬杨家将文化。从史，是故居文化的需要；从艺，是旅游开发的需要。杨家城内的杨家将，是城外杨家将的原型和源头。杨家城外的杨家将，是城内杨家将的典型化艺术形象。不论是城内杨家将，还是城外杨家将，都同唱一首英雄歌，共同表现一种主题文化，体现一种震人心魄的忠烈情节和爱国精神。

四、项目设置，强调游客参与性

旅游区对游客的吸引力，主要取决于其产品的品位和质量。刺激游客兴趣的重要手段是产品的可参与性。参与性越强，体验越深刻，游客停留的时间就越长，回头率也越高，景区的效益也就越好。

杨家城景区属于历史主题文化公园。它既不同于文化场馆，也不是观光休闲地。既要表现杨家将主题文化，又要满足游客求知、求乐、求奇、求异的需求。应该说，这样的主题文化公园要想做好并不容易。国内的不少主题公园都难逃凋零倒闭的厄运。据有关资料显示：目前，全国已有近1500亿元资金被套牢在各类主题公园上，其中70%处于亏损状态，20%持平，赢利者仅占10%左右。主题公园经营惨淡的原因很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重主题展示，轻活动项目。主题展示是必要的，但活动项目的设置更不可轻视。活动项目是对主题文化的诠释和演绎，也是主题公园可游可玩的热销卖点。没有游客可参与的活动项目，主题公园就缺乏生气，缺乏吸引力。游人对它要么兴趣不大，来一次足矣；要么移情别游，干脆不来。即使距客源地再近，价格再低廉，也难以获得可观的市场规模和理想的经济效益。美国的迪斯尼乐园、深圳的锦绣中华和世界之窗之所以长盛不衰，就是因为它们拥有一批挖空心思想点子，千方百计搞项目的产品研发队伍，季季有新花样，年年有新套套。这些新项目不仅有很强的亲和力，而且注重与游客互动。杨家城的旅游开发应当借鉴这些成功的经验，要舍得掏钱买点子，在项目策划上下工夫。下面是笔者的一些想法：

1、以杨家将所处的时代为时代背景，设计具有军旅特征的游乐项目。如：狩猎场（杨业“幼倜傥任侠、善骑射、好畋猎”），骑马，射箭、梨花枪表演、参与，敌我对阵表演、参与，以石雷、云梯等为道具的攻城表演、参与，和以石锁、梅花桩、沙袋等为器材的强身康体项目，投壶娱乐项目等。

2、开辟校场，再现杨家升帐、点将，练兵习武的情景。既有专业员工的表演，也有游人参与的演练。

3、置备杨家将服饰道具，编排典型场景，让游客身着杨家将服饰，手舞杨家将兵器，当一回杨家将，唱一出杨家将戏，过一把英雄瘾。给他们拍照留念，或制作MTV。

4、开展杨家将文化主题有奖竞猜、知识问答、脑筋急转弯活动。

5、“杨家将文化研究会”正在筹拍《少年杨家将》电视连续剧。把电视剧的场景道具保留下来，作为游客观赏、体验的载体。

6、杨家将兵器“实物”展演：根据艺术描述，制作各类杨家将兵器，份量足重、体量足份，“真枪实弹”，列阵展示。既供游人参观，也有专业演练，欢迎游客舞枪弄棒亲身体验。

7、杨家将军旅餐饮体验。模拟古代战时的风餐场景，埋锅造饭，狼吞虎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边吃边走，席地风餐。这是一种场景模拟，情景体验，应该成为杨家城外为游客提供快餐服务的特殊方式。

8、开辟专门区域，设置杨家将文化主题以外的现代游乐项目，以适应现代旅游者的多种需求。

四、三位一体的空间格局

杨家城景区的区域空间，不应当只限于杨家城内外，还应包括将军山下窟野河西岸正在建设的神木城新区，形成城内、城外、新区三个板块三位一体的的空间格局。

功能划分是：

城内：文物历史

城外：文化游乐

新区：游客集散、杨家将文化特色接待服务。

新区与山上板块之间，以横跨窟野河的大桥为联系纽带。

新城区应当成为神木县城打造杨家将故里文化品牌的主战场，很多不易或不宜在山上表现的内容，比如：杨家将故里的地标性建筑；全面介绍杨家将文化的主题场馆，具有杨家将所处时代特征的市井、店铺和以杨家将文化为主题的大型文艺活动、高档宴席体验等等，都可利用新区广阔的土地、良好的市政工程设施和方便的交通集散条件，放在新区完成。新区从规划伊始，就必须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所肩负的打造杨家将故里文化品牌的特殊使命，强化杨家将文化旅游功能，通过文化街区打造、旅游“六要素”合理配置，杨家将文化符号彰显，形成神木县城的杨家将文化板块，和杨家城景区的游客集散中心，服务接待中心。

五、重视主题产品的衍生

主题产品内容有限，生命周期也很明显，而其衍生的产品则空间巨大，生命无限。杨家城景区不仅要精心打造主题产品，还应当与影视媒体、工艺品制造商、玩具厂家和旅游商品经营者联手，发展主题衍生产品，在招商引资的时候，不要忘了对他们的殷勤招引。影视媒体能给杨家城不断注入活力，工艺品制造商和玩具厂家推出的杨家将主题商品，不仅满足了游客购物的需求，而且赋予游客以永久的杨家城回忆。衍生产品的应市创新，能扩大杨家城的社会影响，延长杨家城的生命周期，降低杨家城的投资风险，给杨家城带来人气和财气。

六、在与相关地区的分工合作中，实现自己的差异化发展

国内有不少杨家将主题公园景区，都在做杨家将文化旅游的文章，“杨家将文化研究会”已经对这些地方进行了考察。在杨家城旅游开发中，一定要注意与这些地区的分工合作。分工，是主题重点和表现手法上的分工；合作，是市场运作上的合作。

在旅游区性质定位和产品设计上，要强调杨家城的特殊时代、特殊地域、特殊事件、特殊情节，突出自己的差异化特色。

在旅游产品营销上，要强调差异互补，市场共享，共同组建杨家将文化旅游线路，进行捆绑式销售。在信息沟通上，建立务实的沟通渠道，通过定期会商、信息交流等方式，知己知彼，取长补短，避免项目的雷同、商务的重复和工作的失误。

七、借“脑”引智

杨家城景区不仅要作文化，而且要作旅游，要做到文化旅游化，旅游文化化，就应该重视外向型人力资源的开发利用，借文化“脑”，用文化人。借文化“脑”，就是组建智囊团，把那些对杨家将文化有研究，对杨家城旅游有兴趣，懂管理懂经营的专家能人，组织在杨家城景区的工作圈内，定期不定期的，或个人或组团地来神木，为杨家城景区把脉出点子，形成杨家城景区的智力参谋班子。

用文化人，是强调中高层管理人员的文化修养和钻研能力，强调员工的文化基础和上岗后的专业文化培训。通过多种途径，把杨家城景区的员工队伍培育成不仅懂杨家将文化，而且能通过自己的工作和服务体现杨家将文化的高水平服务群体。

八、对杨家城景区的效益评估

评估杨家城的效益，不能光从经济效益上看，更不能只把眼睛盯在它本身的经济收入上，而应当从大旅游、大产业的角度，来看它对发展神木旅游业的拉动作用，和旅游业发展对神木社会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从杨家城的旅游开发对提高神木县知名度，促进神木县文化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的角度，来衡量它的社会意义。

神木县的经济结构，是以煤炭工业为主体的资源型经济。经济结构不合理，资源枯竭后的前景堪忧，亟需未雨绸缪，及早着手培育接续产业。国内外许多资源型经济地区都把旅游产业作为重点培育的接续产业。神木县也已确定了旅游产业的接续产业地位。但就目前情况来看，旅游产业的发展还不尽人意，重要原因之一是除了神湖以外，再没有能够拿得出唱得响的景区（点）。杨家城的开发成功，给神木旅游添了一台重头戏，无疑可以提高神木对游客的吸引力。旅游业发展了，涉游经济兴旺了，第三产业的规模扩大了，神木的经济结构调整优化就多了一个抓手，多了一个突破口，培育接续产业的成果自然会逐步显现出来。

从文化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的角度看，杨家城的开发成功，使神木县的“杨业故里”“杨家将文化源头”的文化内涵显形，使神木县获取了一张响当当的文化名片。这样一来，神木县不仅是陕西首富县，而且成了陕西的文化名县。它不仅提高了神木县的文化知名度，扩大了神木县的对外交流，而且有助于推动神木县的文化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有助于整个社会的发展进步。

宁夏自治区旅游策划专家  雷存康

参考资料：

1、李裕民：《杨家将史事新考》

2、李裕民：《杨家将新考三题》

3、李裕民：《折氏家族研究》

4、顾全芳：《杨家将研究质疑》

5、顾全芳：《杨家将研究中的几个问题》

6、顾全芳：《对杨家城和杨家将的商榷与补充》

7、越捷民：《杨家将考辨》

8、杨正华：《杨家将的历史真实》

9、杨光亮：《杨家将》

10、杨光亮：《杨氏家庭历史上的两大亮点》

11、高越：《杨继业到底是哪里人》

12、何冠怀：《北宋杨家将第三代传人杨文广（？—1074）事迹新考》

13、汤开建：《穆桂英英雄人物原型出于党项考》

14、庞世让：《杨家将志杨家将文化节论纲》

15、榆林市文化管理委员会办公室：《麟州城考古调查、钻探、试掘工作报告》

16、曾良：《论杨家府演义》中的孟良、焦赞形象

17、郝树候：《杨家将世系表》

18、戴应新《折氏家族大事记》

19、吴锐：《代县鹿蹄涧杨族祠堂沿革考》

20、厚夫：《杨家城记》

21、知非：《杨门男将》

22、生延超：《中国主题公园存在的问题及发展对策》

注：上述资料除第22条见于《中国旅游报》2007年5月21日7版外，其余均见蔡向升、杜雪梅主编的《杨家将研究》历史卷，人民出版社2007年2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