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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州杨氏家族兴起过程中在当地活动过的知名地方

2014-01-07 15:44:54 来源:杨家将文化研究会 浏览:724
内容提要:司马光在《资治通鉴》里,欧阳修在《杨琪墓志铭》中,对麟州杨氏起家,都加了“世以”二字。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里,欧阳修在《杨琪墓志铭》中,对麟州杨氏起家,都加了“世以”二字。意思是说麟州杨氏在当地兴起,绝非一朝一夕,是有过较长时间过程的。那么在这个较长时间过程中,他们还在当地哪些地方留下过足迹?经实地调查,得知杨氏初微在当地是由南到北。逐次为:前杨家沟(杨安贞)——小杨城(杨爚)——石城县至麟州城(杨弘信)——连谷镇、七里庙(杨业、业妻折氏),现在就其知名之地,略陈于下,供大家参考。

 

前杨家沟与杨家祠堂

 

神木南乡贺家川镇的前杨家沟是麟州杨氏的起家之地。

这条沟在窟野河东山区,南北走向,10多公里深。沟里水源丰富,土地肥沃,最宜耕植。历史上,沟里居民曾有过“旱年不逃荒”的自信。沟的最宽处也不到一公里。入沟以后,四面环山,天成隐蔽。其实大沟套小沟,山道有暗渠,四路皆有出口。南行至彩林,或西南到天台山下,也就10多公里便到黄河边。北上菜园沟,东过黄河的盘塘渡,不足20公里。因此,这里历史上就是老百姓躲灾逃难的好去处。东危可以西躲,跨过窟野河是千沟万壑的黄土丘陵区。西急,干脆东渡黄河进入山西的吕梁山区。真可谓“进退出入时有其便”。就地耕种,吃粮不用外援。所以,这里在抗日战争时期是八路军晋绥前线的后勤工作地,神府革命根据地抗日的河防。《晋绥日报》编辑部就曾经设在本村杨家祠堂里。

由于前杨家沟农业上有先天性的耕植条件,军事上有隐蔽性很强的地理环境,所以,这里不仅是古代当地最先开耕的农业区,也是古代地方土豪久踞的养兵蓄锐地方。村里有古军窑,古马道,山头堠望;村近有,养马圪梁、战场(教场)壕等古遗迹,向人们展示着当年这里的峥嵘岁月。

尤其是按当地各种传说,麟州杨氏的先辈人,在晚唐时已经到达这里。麟州杨氏家族的先祖杨安贞从延安上来,经米脂,最后落脚麟州,就是先到这前杨家沟的。安贞子杨爚勤于耕读,在胡汉杂居的当地,用“农坛耕作”的办法(向牧主承包大量土地,发放佃户耕种)靠农业起家在这里修堡建寨。他善待耕户,胡汉耕牧民都乐为其用,前来投靠,很快就发展为当地农业大庄园主,进而为保家寨(寨建菜园沟西山头),养家兵,成为地方土豪(武装大地主)势力之大,有胡人尊其为“麟州王”。

杨爚生二子,长子杨弘信,好武。地方以“战射为俗”,杨弘信便立军帐于石城,以前杨家沟为养兵后勤供应之处所。直到宋南迁,蒙古军下来,沟里人才大户远迁,小户隐耕离开,潜入丘陵纵深地段。因此,杨家沟在元代空无人烟。所以,这里明代人写的家谱中有“杨氏追根,远涉汉唐、新秦定居,南迁宋殇”的记载。

明代实边、逃户先归,杨家沟再次成为人户落足的优先环境。有一户自称“杨家将嫡系后裔”之江南户返回到杨家沟来,以杨文广衣冠冢为坟立祖(故入明清户籍之首,为盘西里一都一甲户)。至成化间,这户人家出了杨觯、杨斌叔侄两位贡生,为官后,他们在本村修起了当地最大的杨家祠堂,并编写了明代杨家沟的村志家谱。但由于这个家谱失落无从,家族后代只知道他们分别是明宪宗成化和孝宗弘治年间的贡生。杨觯幼时聪慧,其父很有知识,当地留“圣人”之名,知名石(石城县)麟(古麟州)之誉。有知县杨聪在任期间,曾亲临前杨家沟拜见过杨觯的父亲,并互攀宗亲,来往甚密。后至正德年间,更有延绥镇总兵官杨一清也为前杨家沟杨家祠堂题词“瑞应石麟”为匾额,以示这里是麟州杨氏家族的发祥地。

后来,官家人户外迁,又经明清交替的改朝换代,杨家沟再次成为冷落乡间的小村。直至清朝大定,逢康乾盛世,从山西大槐树又一次返回河西的杨姓户,再次充实了前杨家沟。使杨家沟的杨姓户转变为多门头立宅定田的村庄,又一次兴盛起来。他们村及周围杨姓户把杨家祠堂当做祖庙,凡婚丧年节大祭,都要前来上供叩头。并说他们是麟州杨氏河东代州的后代。说他们是从代州崞县而来的杨家将正宗后裔。并以南宋“杨和王”为先人之荣,给杨家祠堂设置了皇家仪仗(称“半副銮驾”)以显耀祖上受封过王位。继续按明代所定规矩,新人结婚,两亲家和新婚男女一定要来祖庙叩头认亲;杨家沟杨家老人去世后,要把牌位送进祠堂。所谓人杰地灵,民国以来,前杨家沟人才辈出。神府革命开始后,前杨家沟出了不少革命的军政领导人。本村也就成为神府革命时期红军的活动中心。新中国成立以后,新人继续,再次闪亮出这个古村落的时代辉煌。

 

“小杨城”

 

“小杨城”当地人历来就叫“杨家城”。小杨城这个称呼是为了区别于麟州古城(杨家城)由笔者专定的地名。这个古城寨遗址在前杨家沟北边10余公里处,菜园沟西山头上。此城寨顺山脊南北而建,长约二里,东西宽不足一里,南北有寨门墕,两侧是断崖绝壁,城寨东坡下就是菜园沟。传说当年菜园沟就是专供小杨城吃蔬菜的“菜园子沟”而有地名。城寨东西皆无门。南寨门墕处有人工筑的高台堠望,为周边山头的最高点。这里元初曾改建为神庙,有僧房和藏经楼,遗迹可见。传说这里就是麟州杨氏家族先祖杨爚所建的农家大庄园。后来养兵设防扩大成寨堡,当地人才叫它“杨家城”。2006年,神木县杨家将文化研究会,,对小杨城进行了考察,所见废墟中残存破碎砖瓦和遗物,与州城杨家城内发现大体相同。城毁何时不明,但民间传说这是杨爚起家后,家族势力进石城以前的家寨(故也有人称“杨爚寨”)。2007年,中央电视台《走遍全中国》栏目记者,对遗址曾有专访,并有专题节目播出,向广大观众进行了报道。

 

“石城县”

 

从小杨家城沿窟野河东岸山头上北行20多公里处的黄石头地村(距今县城20公里),东北一公里处有一座古城遗址。《道光·神木县志》传抄诸史记,并特注,这座古城是后魏所置石城县(关),废帝时(552554)改银城,古属西河郡。所记与《元和郡县志》相同。最重要的是,“周武帝天和二年(567)移(银城)于废石龟镇”。即从此,石城古堡再不是银城县了。故宋《元丰九域志》中的银城已不在石城。皆因如此,当地后人既有叫“石城”的,又多说“银城”的。此城遗址南北四里许,东西二里不足,东门与北门遗址明显。西侧上山入城路口处,有两截大砖砌筑的护城寨墙,遗迹十分显眼,与窟野河川道边上的一座烽火台相对瞭望。

传说,晚唐时节,石城已是杨弘信,操兵练将的军帐营寨,后来,州刺史折嗣伦去世,麟州折氏势力东移河防,杨弘信就是从这里北上州城,自为麟州刺史的。所以,这里曾经是麟州杨氏家族形成地方土豪的武力雄起之处。

 

兔毛川

 

兔毛川就是今日神木县城的城川。

《道光·神木县志》记兔毛川在县西三里,即芹河,俗名“兔儿沟河”。又记“宋张亢通麟州款路,筑建宁寨,夏人出争,亢与会战,出奇兵败之于此。”接着在多处含糊不清或笼统闪过,(如先在王凯篇中不注,后在李继隆篇中只注“神木属地”,再后到张亢篇中注为即今兔儿沟,也未敢完全肯定。)因此也留下一笔糊涂账。以讹传讹,一误再误。

值此,1982年新印道光版《神木县志》,原文未改;陕西考古人员也照录前说:“兔毛川在今县城西沟”。致《中国历史地图集》第六册(宋辽金)1617河东路地图,也标出兔毛川在屈野川西。如此注述、誊抄,皆出“史家”笔下。他们小心谨慎,生怕误导后人,结果正因为他们是权威之言,谁也不敢打动他们的论点,只好任凭其一代一代地误导下去!

今天我自不量力,觉得有责任提出我的见解:

1)今县城西沟历史上惯称兔儿沟,再无其他地名。今沟口仍叫“兔儿沟岔”,从来没叫过“兔毛川口”。至于“芹河”之名,见于明代神木《张芹川墓志铭》,是文人笔下不愿让张凤(字芹川)出生于“兔儿子沟”窝中,故书写地名时改成的,这也如明清官家称二郎山为“笔架山”一样,官家求雅,而民间从无此说。

2)兔毛川地名,最多出现于《宋史》,宋臣名将多次在兔毛川与夏人进行过上万人的交锋。起因又多是宋军从河东转运军需粮饷供麟州,取川道行程快速,为夏人拦路抢劫。而今城西沟并不在转运线上。宋军不可能为了与夏人打仗,专门把粮饷车马赶进兔儿沟让夏人来劫。夏人每次出击,都是伏兵于兔儿沟才是他们最有可能利用的地形。

3)川与沟并不统一。在民家的生活习惯上,川比沟所表示的地势范围大。一般情况下,川指一段宽敞的河谷,沟是两山峁之间的深渠。川比沟不仅宽大,而且沟多是川的支脉。正因为如此,河道有宽有窄,(窄处不叫川)川道便一段一段各有其名。今窟野河下段,就最为明显,从侯家川下,便有白家川、沙峁川、贺家川、温家川,其实都在一条河的川道上。在这许多川道上,都有左右小沟小岔,但很少有把沟称“川”的。何况,宋时屈野河这段川道(今窟野河杨家城下)西称羌山,东为铁岭,川道亦名屈野川。未见再有其他什么川道之名。然而,今县城西沟最宽处车马可行的地面不足百步,哪能容得下千军万马的拼杀。

可见,历史上的兔毛川不在兔儿沟,历史上的兔毛川就是今天的城川。元立云州于今县城东山,所以川名云川,才把兔毛川弃忘。神木山城下川,川称城川。直到新中国成立前,神木县城还叫“云川镇”。所以说,唐宋时代古麟州的兔毛川,就是元代的云川,今天神木县城的城川。

兔毛川在历史上其所以有名,一因宋夏对立时多次会战于此;二因位于麟州州城的南大门口,是城防要地。这里当时林深密幛,草木丛生,狐狼、野兔穿梭骏奔,是畋猎练射可以满载而归的好地方。传说,少年杨业(崇贵)在此打猎时曾说:“我他日为将用兵,一定要像老鹰啄小兔子那样勇猛追击敌人。”可知,由于史有记民有传,才让兔毛川这个地名留传至今,仍然是有人关注的杨家将活动过的地方。

 

东山旧城

 

按地方传说,今窟野河川道,即秦汉圁阳古道。唐宋时,西为“番界羌山”,东属“铁岭汉墙”。唐置麟州的(新秦、连谷、银城)三县城寨皆秦汉古堡,时“寨堡相望,大多是古边墙(秦长城)的堠望,亦曰塞上。”东山旧城,最先也是一处古军塞,因地势如龟,故名“石龟镇”。

《元和郡县志》、《元丰九域志》都记南北朝“周武帝保定二年(562),移银城县于废石龟镇”。故隋唐时代的银城就在这里,是从石城迁来的。神木旧地方史志,对石城、银城混言不清。一因,此前石城确系银城故地;一因,有人对周武帝时移银城于废石龟镇不明。以为银城在石城故地未动。加之“坐标”位置不同,解译“40里”与“80里”距离有差。其实,后人依据隋唐之前说的银城,距麟州(即新秦)就是80里;唐及五代之后至宋的银城应该是距州城就是40里。数字有别,城址显示无误。所以说,今东山头旧城遗址曾是明见史册的银城遗址。

杨弘信进驻州城以后,麟州杨氏家族后代称州城为“祖邑”。时,地方番汉杂居,夏州李氏与麟州杨家彼此无瑕。麟州南路、银城、石城、小杨城直到黄河边,畅通无阻。故,今东山头上之银城终毁于宋夏对立之初。乾德五年(967)宋设建宁军,遂筑建宁寨于银城废址。宋夏对立,寨近夏界,屡遭破坏。宋臣张亢曾强行修复一次,也未能持久。后移修建宁寨于麟府间。从此东山旧城山头一度荒废。金灭辽、宋南迁,麟州被金夏交替占领,州城彻底毁于战乱。金二次复占麟州,已无法定点行政,便修神木寨于原建宁寨遗址上,由隹州属管。再后来蒙古军进攻西夏,得麟州地。亦因州城多次遭毁,便建云州于东山旧城。城下原兔毛川转名云川。明朝兴国,神木地方再经战乱,一时难建户籍,洪武六年(1373)只好撤原置。十三年(1380),社会开始稳定,虽又置神木县,但仍由佳州领。后至明正统年间,当地商贾兴盛,实边户增加,东山旧城曾一度开设地方“日市”,即贸易市场。正统八年(1443)川城起建,人口、商市、云集川城(今神木县老城)。东山旧城逐渐萧条,成为有古城寨遗址的山村。

东山旧城遗址,经历了不同时代的变化,置治复杂。但是,同样在唐末,(特别是贞元17年后)到五代时期的银城岁月里,基本是安定的。是州城南通石城、小杨城的要塞。也是后来杨氏家族祖邑被毁之后,南逃乡间的过道。只惜写史的人在战乱中,没条件记录这些时代“风云”。当地留下的只有民传,使后来想单凭抄书言证的人,只能面对遗憾。

 

屈野川

 

屈野川,是唐宋麟州时代开始就有其地名的一段今神木县内大河的川道。即是麟州城西边山下的大川河道。也就是民间当地人记下的“东为羌山、西界铁岭”;北接横阳川、黄羊沟;南连兔头、柴沟与兔毛川接连的这段川道。因川称河名,因河称川道名,这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屈野川”与后来的“窟野河”是不同概念,也非同一时代不同的河与川之名。因为今天的“窟野河”是明代以后才有的通贯神木县境内第一条大河的全称河名。“屈野川”只是古麟州时代,州城下一段川道的地名。(屈野川下接的兔毛川,后来叫云川。屈野川北分两岔,西称后河川,即元代以后的乌兰木仑川;东称束会川即今勃牛川。)

至于窟野河的由来,民间有传,史亦无记。这里只能给读者按当地杨家人说法提供个参考。

“元蒙”南下,麟州杨氏祖邑已彻底被毁。南逃的杨氏家族,沿东山顺河而下,多潜进深沟山坬,作隐耕户。每至清明,祭祖于老爷河(今窟野河下游古称老爷河)畔,烧纸哭拜,后来人们就把下段今窟野河叫“哭爷爷”河。“大明开国,逃户逐渐归里”。户籍新编,地名复称或改(因蒙人把许多地名改为蒙语)时,觉着“哭爷爷”河不雅,就改“哭”为“窟”。暗示当地人多住窑洞,给文人笔下之“屈野”屈字头上加了个“穴”字,哭与窟又同音,口语不变。于是后来,“窟野河”便成为通贯神木大河的全称。然而从唐至明,神木大河从没有过“屈野河”通贯全流之称。“屈野川”只是杨家城下的一段古川道的地名。这段川道在麟州时代其所以有名,也就是因为其地近州城。特别是在杨家城时期,是麟州杨氏与夏州李氏交往的重要门户(有史籍记:河西70里为夏界)。在杨氏主政的半个多世纪中,从无干戈,互不侵犯。直到宋夏对立以后,这里才成为州城下的一道防线(那时河中水大,往来不便)。宋代名臣范仲淹在麟州红楼上留诗中有“城下羌山隔一流”的千古绝句。所言“一流”即屈野川河。故这里在杨家城的历史上,也是文人墨客随见于文的地名。

 

草垛山

 

草垛山,原名“石堡岭”,隔一条小河沟(草地沟)南望杨家城,直线距离不到5里,下沟上坡10里许。这里曾是麟州杨家的牲畜常备草料场,因而有其地名。

麟州城的草料场为什么要设在这里?原因显见:一是当地距州城近,取用方便,又隔河沟,可防失火之类的灾情突发。二是当地胡汉杂居,牧民主要生活、生产方式,离不开畜养牲口,草料的积存,可防干旱无草与冬天雪埋草场的长年应急。对日常所需和军用储备,都是不可少的事。三是,地近州城,也近草原,收缴民众差役和捐纳草秣,以及发放运送都方便,不会干扰州城秩序,也减少城防时杂人进入州城。

此外,草垛山的地理位置对麟州城有“北护城寨”的哨台作用。入宋以后,夏人每攻麟州,城南的护城寨与城北的草地沟就是两处进攻点。元昊称帝以后,西夏国力强盛,谋夺河西之地,曾亲带二万之众攻入宋境。首先抢占了麟、府、丰三州之间的琉璃堡,接着来围攻麟州。得知州城内缺水,便设帐于草垛山头,准备长期围困。致使州城内发生“黄金一两、易水一杯”的缺水急情。幸亏宋守城主将巧施奇计,才使元昊退兵。可见,草垛山对麟州城来说,在防守上的重要性。在麟州的杨家城时代,杨家与少数民族之间的交往,这里曾经是一处耕牧产品交换的重要市场。

2009年,草垛山出土了一块“宋故秉义郎徐府君墓志铭”石碑,墓主人名叫徐德,麟州新秦人(即当地人),从这个碑铭中,我们得知草垛山原名“石堡岭”。说明这座山头上原来也有过石头筑起的军家寨堡。这也完全符合古传铁岭沿山头有秦汉古堡的说法。说明此地的人居环境也早就远在秦汉时期和新秦古堡一样久已存在。只不过多是纯军事驻地罢了。

 

黄羊城

 

黄羊城是古“连谷镇”遗址,即宋代的横阳堡。清道光《神木县志》记民事,总显胆战心惊,生怕失雅、出错。唯独在写黄羊城的记述中,破天荒地大胆使用了一则民传,为我们留下了一笔当地实存的史料。文云:“俗传杨继业妻折氏居此,故又谓之王娘城。即隋连谷镇,唐连谷县。贞观间属胜州,天宝元年与银城并割隶麟州。”又言:“其城踞山巅,周围约三里,有南北二门。”此种记法,或许有失通常封建文人中“编志佬”们腐朽的所谓不合“体例”。但“他”开放性地摆脱旧俗,采取既有官史之据,又纳民家实传,所以才巧与后世相隔一个世纪的近代文史大家余嘉锡先生在他的《杨家将考信录》中,对山西《岢岚州志》中所记“折太君”史实的大胆分析使用,方能相呼应。这在神木地方史上,实属难能可贵。这也许能让那些至今还不想承认这一历史事实的人,免得继续等待他们所需要的“铁证”。

另外,由于连谷古堡也是要塞,所以在《资治通鉴》、《武经总要》两《唐书》《宋会要》诸多史籍中都有记载,这里我不便反复重注。它的遗址就在麟州城北,屈野川与横阳川接头处之东山梁上(今店塔镇北山头)。当地麟州杨氏家谱中,多有折太君与杨崇贵共守连谷镇的记事。至于所言“王娘城”之说,也和“麟州王”、“无敌将军”、“金刀令公”之称一样,都是少数民族对麟州杨家持敬意的“胡称”。因为在胡人眼里,一地之雄就是王爷、王娘(与山大王之意类同)。大宋王朝对这些民间俗称和对“杨家将”、“岳家军”一样,不仅从不承认,而且是非常反感的。

古镇遗址又怎么叫成“黄羊城”呢?民国初年当地黄羊确实很多,直到新中国成立前神木西沙梁上,千百只成群的黄羊依旧可见。故废后城寨,草木丛杂,也是黄羊集群来往之地。加之,“横阳”、“皇娘”、“黄羊”共有谐音。同时,民间叫“黄羊城”容易听得懂,说杨折共守连谷镇也多传知。可是若说“横阳堡”,民间大多不明。于是所称“大雅”之名,全被放过。今天,人们把古连谷镇遗址就叫“黄羊城”。

 

七星庙

 

七星庙在府谷县的孤山镇山梁上,这座庙也叫昊天宫。

神府两县人对“七星庙”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半个多世纪以来,就我所见省、地、市报刊、书籍中,关于对府谷七星庙故事的报道,大小文章数十篇。在陕北,“七星庙”、“杨家城”和“统万城”一样,久为世人关注。有一位革命老干部,也是榆林著名的文史学者陈智亮先生,他讲得好,在所著《榆林史话》中说:“七星庙招亲故事,才是使这座偏居一隅的古刹名扬四方的真正原因。”

说到名扬四方,现在走到处凭空操作者已不罕见。尤其在论“存在”与事实的宣传理论中,据说世界上不知是哪个聪明人早就发明了一句“箴言”:“假的,只要重复百遍,就可以让人信以为真。”可是这对老实巴交的好多陕北人来说,也有一句与这些逻辑完全相反的自信说法,这就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假的是一撮黄土,先吹时乌烟瘴气,吹到后来就烟消云散什么也没有了;真的是埋在地下的宝珠,吹的日久,总会露出地面,让人见真。”所以出自陕北人口头上的传说,截至目前,我听到对杨折联姻有说法不一的情节。但有一个事实,这就是故事其所以经久不息地传播着,根本原因就是杨折联姻在这里实际存在过。古代文史故事,最初本来就是口头传下来的比笔头写下来的多。愈是文化偏远之地,凭传说记事者愈多。情节不一定全真,但所记事实,绝不会空穴来风。

限于篇幅,在这里我只能粗作一提。说起“七星庙”,人们首先会想到“北斗七星”(即大熊星座),在古代迷失方向的夜晚,能够看到它,那是何等重要啊!

传说,唐燕国公张说,在合河关(神木县马镇南)大破康待宾反唐乱军之后,康内部分裂,一股直接西逃,一股北上远遁。追赶乱军北遁的唐将,行至今府谷孤山地面时,至夜迷失了方向,幸亏凭北斗七星才辨明路径,追上残敌,大获全胜。唐将自感取胜是“北斗七星”神灵相助。于是就地修起了七星小庙以示报答神恩。张说乘机教化降胡,让他们在神灵前发誓再不反唐。胡人也对张帅表达了两个心事:一是说他们多是六州杂胡,向来没有行政管理,谁来就得跟谁跑;二是这次跟康待宾反唐,事后他们会不会被剿灭九族。张说也在神灵面前向降胡保证他还朝办两件事:一是奏置建州,设立唐政府的地方行政管理;二是就地安置胡羌,绝对不斩杀降胡。事后张说兑现了他的承诺,朝廷建置了麟州“以安党项余众”。从此,今神府地面上,唐宋时代,一直番汉杂居。七星庙便成了我国北方民族之间融合的一处历史见证而传存古今。

唐末五代,麟府分镇。杨折两家出于形势,相依为盟,没有发生过干戈之争。传说中的折赛花是府州刺史折德扆女,杨业小时名崇贵,是麟州刺史杨弘信的长子。他和她相遇麟府界上的七星庙前。当地民俗尚武,他们都有武艺又都在年轻气盛之际,争强好胜之期,言语之间、互不相服,一时打斗起来。就是因为打斗而知彼此功力,实搏之后才觉对方武艺高强。于是,在你来我往的抢刀撞击声中反而互生爱意,便私订终身于七星庙,成为千古佳话。自然两世家门当户对,结成亲缘,加强了麟府二州的联盟。这才有了神木民传与官史所记“折太君驻守连谷镇”三年,胡羌不犯的美传,和称这个古堡“王娘城”的来历。

可见,“七星庙”不仅地方史有记,而且民间有传,实地有迹,国史中也有据。至于后来为什么会被叫成“昊天宫”呢?这就更好回答了。杨家将的故事,金元时代已见于勾栏瓦肆之间民间艺人的说唱。杨家将故事是通过元杂剧进入戏曲舞台较早的剧目,出现了《昊天塔孟良盗骨》的情节。之后历朝历代,“昊天塔”入戏目者屡见不鲜。可见麟府界上的七星庙,也有过被毁重建,或逐步扩建和再毁再建的历史过程,就因为这座庙与杨家将有关系,再建时更名“昊天宫”才更显“春秋”。同样,后来庙中塑的神像却是真武祖师,那是因为他是北方最大的方位神,对蒙、汉两族传说中的各路神仙都管,所以,为蒙汉民族后来共敬。地方人士也认为边塞的七星庙,应当入供边市所需的神灵(包括最讲义气的关公之庙、民称老爷庙)。祖师爷,其实真武是方位,祖师是敬称,到底供得谁?来祭神者也无人过问。这是社会演变现象,也属正常出现的情况。至于现在的庙建于何时,即便是近年重修,也不存在可疑事端。因为七星庙本身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层是谁也抹杀不掉的。实地的历史存在,是经得起,也已经经历了多少年的考验了。至于那些苦于无书可抄的人,时至今日仍不敢承认折太君的存在,已久不为奇。然而七星庙却硬是不依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而威严地屹立于府谷县孤山镇山梁上,万古长存,为后世人见证着想当年杨业与折赛花结缘的历史事实。

 

建宁寨

 

这里所言的“建宁寨”,是指宋夏议和成,宋对麟府各寨堡重新调整定位之后,新修于麟府二州之间的建宁寨。即今府谷县新民镇山头古堡(原名镇羌堡)的建宁寨旧城堡。此堡今日依然遗存,且尚有人居住。

建宁寨于北宋晚期为麟州第二城堡。由于“寨建麟府间”,时为关系二州安危的要地。这里曾是麟州第四任杨姓刺史杨宗闵家几十年长期居住的地方。也是杨宗闵的儿子杨震当时任知寨,驻守的要塞。

宣和七年(1125)金灭辽国。辽残部将小鞠录,来犯麟州,被杨宗闵以本道人马击败。第二年,金陷太原时,杨宗闵已南下,麟州空虚,小鞠录趁机报复,来围攻建宁寨。寨中宋军不足百人,知寨杨震与其子治中、执中力战,越甸日,弓尽力乏,堡城终被攻破。杨震阖门殉难,唯长子存中,四子安中在外未及难。此事便成地方史上最为壮烈的一笔记事,被后来诸多史籍录用。

由于建宁寨曾是杨氏麟州晚期的一支聚集住地。所以古寨周围,今府谷县境内,也有杨家许多老宅遗址。其中如杨家“旧舍沟”、“上杨庄”以及天平山下的杨家沟等地,都是当年麟州杨氏家族建宁寨一支的故地。

 

圈马城

 

“圈马城”在今神木县城东南五里的吴庄则山梁上。应该说圈马城是麟州杨氏家族活动过的最后一站。它的地理位置在明代人称“麟州八景”的“虎头吼风”(即虎头山)山顶上。从北到南地势开阔,东西之间的距离也不远,全是草滩,方圆三四里。西边紧靠山崖是虎头山顶的一处石砌堠望,下有隐洞埋盖于山崖。入口处,正是今天后贺坡村进入锦屏山和虎头山小沟深进的地方,位置十分隐蔽。

所谓“圈马城”,并不见有高墙遗迹,可见当时只是一圈围堵的寨栅而已,没有城墙。但据传说,圈马城南五里有一小堡,名“静寨”。又传说,这里既是杨宗闵养马之地,也是他所率领的“本道人马”养兵练武之处。后来金辽西夏混战,折可求是宋麟州最后守将,为了防止麟州万一有失,他便可以在此立足,或东进或南撤留有余地;还可凭寨保宋再起,能有回旋处;所以他曾在这里库存财物;因而多少年来,神木地方人士都对这里一直很关注,认为是埋藏有文宝之地。只可惜神木县的文管部门尚未过问到这里。近年又任凭民间在此开发,出现自由炸山行为。至今,不但虎头山整体面目全非,而且山顶石砌堠望与坡崖洞窟全遭严重破坏。据说,此处开发,当地群众不知底细,村民谁也没见“规划”,开发商也未见有土地局允许的完整手续,故群众多有疑惑。

 

书字崖

 

“书字崖”即今杏花滩(单家滩)北山头,原名龙头岭石壁。石崖下边,南隔小溪便是元代人修建的白龙古刹,故也称白龙寺山口石崖。距川城十里。宋时,这里北上圈马城五里,南下杨解岊古村砦十里,是当年杨宗闵坚守麟州时,作为“二线”的一处军事隐蔽要地。由于他巡查“诸垒”常来过往,所以在山口石崖上留有他在1120年的题字“宣和二年暮春二十八日,麟府路军马承祖德,按行诸垒,还至静寨(山头上的小寨)处,于此。”因静寨下望南山(即后来杏花滩沟)小溪如一条曲绕的小白龙,故有人题崖“龙呤”二字和“童巅回渊”四字。这也是麟州杨氏家族,留在当地公众唯一可见的一处文字遗存之地。

我认为,今天我们要开发杨家城,就要对所有杨家将文化遗存的地方加以保护和开发。这才能形成一条文化观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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